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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慄搖頭晃腦道:“還真是撿著了寶,可惜,不能與表兄講。”
李顆氣結。
說是要結親,晉王府與禮賢侯府的動作也快,不到一個月,沈慄就去參加了父親的婚禮。
禮賢侯與紫山郡主,一個是深得皇帝信任的超品侯爵,一個是晉王長女,有封號的貴女,他們的婚事自然隆重異常。
晉王為這個女兒攢的嫁妝,何止是十里紅妝可以形容,這廂打頭的進了禮賢侯府的們,那頭隊尾的還沒出門呢。禮賢侯府的庫房塞得滿滿登登。
宮氏咋舌道:“怕是公主出嫁也就份風光吧?”
沈沃笑道:“晉王這是在用嫁妝向我們府示威啊。”
田氏笑道:“嫁女兒的都是這個心思。”
兒子竟娶了郡主進門,田氏心滿意足。雖則聽說紫山郡主稍有殘疾,但家中原是為著娶個填房管家,只要規矩不差就好。
沈慄竟在酒宴上見到了杜涼!
自打兩個兒子與沈慄槓上,國子監杜祭酒就覺得自己的位置左搖右擺,不大穩當。這幾年也有人抓著教子不嚴這個話題攻擊他,好在杜祭酒平日裡還算會做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歹算是賴在這官位上。
今日杜祭酒收拾了重禮,拎著兒子來參加沈淳的婚禮,圖的就是為了與沈家和解,趁著沈淳高興,敬酒時說幾句軟話,沈淳與沈慄都不是主動攻擊的秉性,只要日後躲著些禮賢侯府,倒也不虞沈家惦記。
杜祭酒打算的好,奈何兒子不配合他。
杜涼自覺和沈慄的仇大了,弟弟給趕回老家,自己被沈慄言語羞辱之外,還曾狠狠捱了鞭子,杜涼覺得就這個茬自己能記恨一輩子!
趁著旁人不注意,杜涼蹭到沈慄身邊,壓低了聲音悄聲道:“沈慄,郡主比你大不了幾歲吧?你爹給你娶了這麼個小媽,你心裡高興不?哎,你說,這紫山郡主不是身有殘疾嗎?你爹得是有多麼攀附權勢,才會娶這麼個老婆進門?哼,半點風骨也無,真是恥於與你等相識!”
沈慄慢慢抬頭,見杜涼雙目中一片無賴眼神,面上卻是十分親近顏色。
杜涼心中自得,他以為這時酒宴上熱鬧,他又一直帶著好臉色低語,無人知道自己與沈慄到底說了什麼,沈慄是不敢隨意在他父親的酒宴上煞風景的。
杜涼回頭去看杜祭酒,果然杜祭酒以為兒子是與沈慄道歉去了,見杜涼回頭看他,撫著鬍鬚滿意點頭。
杜涼正得意呢,剛轉回頭,眼前一黑,砰地一聲,一個大碗正好扣到他頭上,碗中滿滿當當盛了菜,燙得杜涼高聲慘叫。
宴席頓時靜下來。
什麼人?竟敢在喜宴上大鬧,不打算活了?
沈淳正敬酒呢,覺得不對,一回頭,兒子正逮著人狠踹:“杜涼!你是覺得我不敢在酒宴上打你吧?我還就打了!”
踹了幾腳,沈慄抬頭紅著眼睛去看杜祭酒:“杜大人,杜涼這些話是你教給他說的?”
杜祭酒都呆了,好好地說著話,怎麼又打起來了?
見沈慄質問,杜祭酒忙道:“這是怎麼了,下官……”
沈慄本也沒想和杜祭酒講理,打斷他道:“杜大人,令子嘲諷郡主的話是你說的嗎?”
什麼?嘲諷郡主?哎呀,杜家這是瘋了吧?
酒宴上頓時議論紛紛。晉王府眾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沈慄冷笑道:“郡主年少時是為了保護太子殿下方才受了傷,連皇上都稱讚郡主‘忠貞勇敢,不遜男兒’,你們算什麼東西,也敢大放厥詞!”
杜祭酒汗如雨下:“下官絕不敢有此誅心之語,孽障,孽障,你快說……”
杜涼才緩過勁兒來,哭道:“我沒說!我沒說!”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