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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腦子裡只有一句話,我怎麼不去死……是啊,該死的是我啊。我哭著跑了出去。
第一卷 人生如初見,難解前緣孽 第二十七章 染血朵朵祭離殤
怎麼才能死,晚上路上車很少,我卻沒有勇氣鑽,衣服口袋裡的鑰匙嘩嘩作響,鑰匙上穿著一把摺疊小刀,我想到了割脈。
子清的狀況我掛心著,卻已經釋懷了,他生,自然好,他若先走,我正好去陪他。去哪裡呢,子清的家不能回去,死在那裡,他媽媽以後沒法住了。臨死也不能害別人。
近處有個街心小公園,我跑過去,幾個流浪漢正躺在長椅上酣睡,我躲在角落的一個長凳上,旁邊有棵樹正好可以遮著我,我拿出小刀開始比劃。
小刀很鋒利,可我怎麼也下不了手,每次起刀重落刀輕,剛好割破皮見血,很快又凝固了。折騰了老半天,劃了深深淺淺無數道口子,卻都不成,反而手腕火辣辣的疼,我直呲牙。趙小薇,你真是個蠢貨,連死都這麼窩囊死不了。夜風吹來,我瑟瑟發抖,只想趕緊解決,不要再這麼煎熬。我狠狠心,對著左邊那條突突跳的血管用力割了下去。終於出血了,我舒了口氣,看著血液流出的樣子,我有點兒頭暈。
我靜靜靠著樹,腦子裡出現了好多畫面,一幅幅像電影一樣,這輩子如果能重來就好了,也許我會不一樣,但似乎一步步的命運,就是如此,既然無力掙脫,我就自行解脫吧。想起來小時候和夥伴去偷梅子吃,去長堤上放風箏,那時的自己,好開心……
恍惚中似乎有人在推我,在大聲呼叫,我只覺得眼皮沉,不想睜開。再次睜眼的時候,看見了白牆和病床,我知道自己還是沒死成。
子清守在我的身邊,見我醒來,血紅的眼睛裡全是淚,他摸著我的頭髮哭著說:&ldo;小薇,小薇。&rdo;我心裡酸,眼裡卻沒有了淚。死過一次,再回來接著受罪吧,上天既然不收我,想必不是為了留著虐待我吧。我努力擠出個微笑對子清。
住了兩天院,我回到子清家。據說是一個流浪漢發現了我。才救了我。子清媽媽不再和我說話,每天會做好飯讓子清端給我,但是她始終不願意見我。不知道是無法面對還是怕見了忍不住再說刺激我的話而出人命。我其實很想跟她說,阿姨,你的罵我承受的了了。
子清每天守著我,白天搜腸刮肚的想話題和我聊,我看他辛苦,大部分時間便自己裝睡。我和他不必再勉強了。兩個寧願去死都無法面對的人,此刻又是為何要捆綁在一起呢。
休息了大約一週,我收拾了行李,在子清上班的時候,偷偷的離開了t市。只留下了一封信。
每個城市留給我的感覺不同,對北京,是淡淡的惆悵,對t市,是撕心裂肺的痛。好幾年,我都很怕人提起t市。我來的時候,是初夏,我走的時候,是深冬。現在想想,很像詩裡說的,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只是,帶走了一身的疲憊和一顆破碎的沒法再剝離的心。
第二卷 落花逢君至,恍然若經年 第二十八章 故土難回身是客(一)
當時已經臘月,我回到了老家。我買了一串長長的手珠纏在左腕上,可以繞五圈,剛好可以把手腕上七七八八的傷遮住。
見到父母的一剎那,我的眼淚奪眶而出,看著他們蒼老的面容,花白的頭髮,做了滿滿一大桌子菜,我為自己的不孝而慚愧。
到家的第二天開始發高燒,昏昏沉沉的一直病著。似乎全身緊繃的各種情愫忽然鬆懈了下來。只想睡覺,睡覺……去了醫院,也檢查不出什麼,做了一堆常規化驗說是貧血,又去看了老中醫,陰虛氣虧的說了一通,藥喝的要吐了。爸爸著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