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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呢,她自己的身體好全了?&rdo;
&ldo;娘娘昨夜咳了一宿,今早還病著呢,也不吃藥就雷打不動地去上朝了。你走之後,我們這幫人哪兒能勸得住娘娘啊!&rdo;
&ldo;病了?&rdo;金楠轉頭看了一眼往內屋方向沒走遠的塗總管,這句音量不小的病了也是說給他聽的,&ldo;我稍後就去儀宣殿伺候,勞煩姑姑回去把藥準備好,我整理整理就過去。&rdo;
&ldo;你眼睛怎麼了?&rdo;
&ldo;剛走路急了些,被風吹的。娘娘的身體最要緊,姑姑快回去吧。&rdo;
送走了木棉,金楠也向內屋走去。拿了木棉送來的早點擱在桌上:&ldo;塗老爹和我一起吃些吧。&rdo;
塗總管目不轉睛地盯著金楠一樣一樣把食盒裡的東西端出來,腦海中浮現出了已故先皇的影子,自說自話道:&ldo;先皇對娘娘是真情,什麼都給娘娘最好的,卻始終換不來娘娘一顆真心。可我現在目睹的又是什麼?&rdo;
金楠有條不紊地進行碗筷擺放,未曾停頓地應聲:&ldo;一個人的真心,不是用物質就能換取的。冒昧問一句,塗老爹的心裡可有住過人?&rdo;
被問得一怔,塗總管理了理衣擺以掩飾自己的侷促。
&ldo;您在宮裡住了幾十年,宮女和公公之間的各類對食必定也見識不少,我和阿羽的關係在您眼中並不稀奇。&rdo;
&ldo;金楠,你要的秘密我可以講於你。在此之前,我要去先皇的寢宮取一樣物證,而在此之後,我要永久性地遠離皇宮。我需要你保證我的人生安全,以及,我要你和我一起走。&rdo;
&ldo;好,你的兩點要求我都同意。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出宮後去哪裡由我來定。&rdo;
&ldo;行。&rdo;
&ldo;那咱們吃飯吧,我早就餓了。&rdo;
&ldo;你捨得離開她?&rdo;
&ldo;沒有我,她才能心無旁騖地做好她的太后娘娘。所以即便您沒提那個要求,我也是要走的。&rdo;
&ldo;別怨我,只有你離開她,我心裡對先皇的愧疚才會少一些。&rdo;
&ldo;我不怨。&rdo;
&ldo;金楠,當今皇上夏子灝,才是娘娘的親骨肉。&rdo;
&ldo;夠了。&rdo;手中的筷子掉了,金楠立馬又撿起來,&ldo;剩下的細節你去講給娘娘聽吧,我並不需要知道得那麼具體。&rdo;
一個時辰後,杜梨隨塗總管去取東西,金楠則精心梳洗打扮,穿上了那件她珍藏起來的葛大娘親手縫製的衣裙。她想做回自己,做回那個阿羽口中天真爛漫又純淨無瑕的金楠。
儀宣殿大廳,木棉將溫熱的湯藥遞給金楠說道:&ldo;哄娘娘喝藥,就數你最有法子。&rdo;
&ldo;姑姑話語裡有酸味兒。&rdo;
&ldo;能不酸嗎?我跟了娘娘二十多年,還比不得你年的。&rdo;
&ldo;麼嘛。&rdo;金楠出其不意地在木棉臉上親了一下,自個兒沾沾自喜樂開了花,嚇得木棉捂著臉跑開十幾步遠。
&ldo;你這又是鬧哪樣!&rdo;木棉又羞又惱,&ldo;被娘娘知道了還不得罰我去浣衣局!你要尋開心到別處尋去,不許跟我開這種玩笑,不許再有下回!&rdo;
&ldo;姑姑你看你緊張成什麼樣子了,我親你是想表達感謝,瞧把你嚇得,都語無倫次了。&rdo;
&ldo;沾花惹草不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