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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沉默並不長,和吾囿以往修煉時的靜默相比不過彈指一揮間。可往日平淡如浮雲流水的心境,此刻卻怎麼也平復不下來,如同吾囿掌中那盞清茶一般,不斷蕩起層層漣漪。
數千年數萬的清修都忍過來了,怎麼如今連這短短的一時半刻都忍受不了了?
吾囿在心中苦笑一聲,瞥了傀琦一眼,緩緩放下手中的茶盞,獨自踱步走向窗邊,看著往來不息的人群,她的目光始終在搜尋那一抹熟悉的氣息。
奢華的房間裡此刻只有兩個呼吸交錯起伏,悠長與緊張交織,協奏出一段並不悅耳的樂章。兀自回首,吾囿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臉上再次浮現出些許笑意。
枯寂的心在又一次見到故人的那一刻,逐漸有了些許生機。雖然故人不似當初,但她也並非是過去的出岫了,身為吾囿的她同樣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走了,師父走了,留下一個孤苦伶仃的吾囿,回望四周,煢煢孑立。兩個狠心的人,留她一人去支撐一個破敗凋零的武道,留她一人苟活在舉目無親的鴻蒙。
笑意的深處,埋藏著委屈,埋藏著悲慼,埋藏著憂愁,埋藏著悲涼……
可她已經不是過去那個有大姐護著,有師父罩著的小姑娘了,再多的悲傷也只能深深埋在內心,獨留自己品味消化。
吾囿推開窗戶,斜坐在窗臺上。清風撫過她的短髮,為房間內添了幾分別樣的香氣,也趁機吹散了房間內的肅穆與凝重。小白抖了抖鼻翼,迎面而來的這股味道她很熟悉——那是這個時節特有的,由風送來的香。
凝視了傀琦良久,這張英氣的面孔還是和過去一樣,在多了幾分清冷後,怎麼也讓人看不厭。手指不自覺地擺弄著發稍,吾囿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鼓起勇氣問道:“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
“某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記憶留存,需要時就在外行動,不需要時就在芥彌主人那裡沉睡。”
“是嘛……”吾囿苦笑一聲,又問道:“那你還記得以前的事嗎?”
“你指的是什麼?”
“你變成傀儡前發生的事情,你為什麼會變成傀儡以及我是誰。這些問題你有答案嗎?還有馬厭疾、宗華、陸獨秀,這些名字你有印象嗎?”
傀琦的眼神黯淡,似是陷入了沉思。看著她思索的樣子,吾囿的心中燃起一絲希望的火種。但片刻之後,這份微小的希冀就被掐滅得一乾二淨。
“抱歉,某沒有過去的記憶,你說的這些某都不知道至於那些名字,某的記憶中留有檔案,但某並沒有和他們接觸過的記憶。”
“這樣啊……”
接二連三的失望讓吾囿再一次陷入沉默。原本被秋風吹散的肅穆再一次捲土重來,甚至變本加厲。
夾在兩人中的小白有些坐立難安,她小心瞥了一眼面沉如水的吾囿,又看了看平淡如初的傀琦,一時間尷尬地手足無措,只得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捧起面前的茶盞,裝模作樣地細細品味。
茶葉很粗,卡在了牙縫兒裡。
小白很想伸手去掏,但看看這兩邊的氛圍,還是沒敢亂動,只是一個勁兒地喝茶水,再配合著舌頭反覆挑弄,可惜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
她很鬱悶,但不敢表現在臉上,只得在心裡抱怨著。
遙想半刻之前,小白還在貴賓室典當手裡的寶物。只因為她手中有幾件出自東海的寶物鑑定師聞所未聞,更別說估價典當。不得已只得請來徐壽閣主,由他定奪。
這一來一去浪費了不少時間。
順帶一提,小白手中那三件難以估價的寶物,兩件來自伏波的賠償,還有一件則是當時從雲烈身上繳獲的。
那是一副造型奇特的殘骨,龜背龍爪,缺頭少尾。若非它所散發的氣息過於雄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