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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由指骨編成的項鍊和班谷爾換他的股骨,但班谷爾不同意。一番討價還價之後,男孩只換到了一天的時間,既失望又興奮,只能抓緊時間地揮舞擺弄起來,爭取玩個回本。
上躥下跳的,活像只猢猻。
看著散落一地的手臂,或許是不想浪費,或許是想找點事做,婦人招呼著鄰近的幾個同伴,打算搬回去燻成臘肉。一夥人七手八腳地將地上的手臂拾起,隨後麻利地堆了一個土灶臺,就地開始處理起來。
黃沙、青煙、綠水、白雲、藍天……
身在美景中的人渾然不覺,他們眼中習以為常的一切,在外人看來到底有多麼駭人。
“……”
“……”
萬丈青天之上,一朵白雲始終懸停在那小小的營地上空。白雲之中,落得座富麗堂皇的廟宇。而在廟內,嘉光通寶和正始通寶看著下方的一切,心中不約而同地生出一絲膽寒,看向前方那人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忌憚。
只見得有一黑瘦老人身披破爛袈裟,端坐在潔白蓮花之中,形同槁木,瘦若枯枝。雞爪般的手一邊抓著一串乳白的念珠,隨著口中的吟誦不斷轉動。另一邊則摯著一個黃金寶瓶,正散發出陣陣耀眼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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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光通寶臉色平淡,笑道:“蓮花喇嘛的手段真是駭人,只是不知這一手是出自喇嘛教呢,還是雲遊客?”
“這有何驚奇?不過些許肉畜罷了。這些人生來下賤,骨子都留著黑的血,若非老衲為他們灌頂洗禮,他們怕是連活著的資格都沒有。唉!也怪老衲太過慈悲,見不得生靈受苦。”
被喚作蓮花的老喇嘛停下了吟誦,緊閉的雙眼微微睜開一道縫,露出半個混濁的眼珠。他目光微轉,掃過略顯侷促的兩位通寶,眼中輕蔑,卻溫和笑道:“兩位道友若始終如此忌憚,依老衲所見這合作一事恐怕不妥。”
面對蓮花喇嘛的蔑視,嘉光也是坦然,直言道:“喇嘛見諒。如今我教團凋零,道綱不振,人丁衰亡,尊主仙隕,只留得我們幾個殘將孤勇苟延殘喘。若不行得謹慎些,莫說是九州,就算是鴻蒙也難尋一處落腳之地。”
話未說完,正始拉了拉他的衣袖,傳音道:“喂!嘉光你在幹什麼?我們是來談判的,不是示弱求援的。你這是在引火燒身!”
誰知嘉光只是淡淡回道:“從我們決定和雲遊客合作開始,就已經投身火海了。要麼焚燒致死,要麼浴火重生,沒有別的路可走。正始,你敢賭嗎?”
“難道沒有斡旋的餘地了嗎?就不能利用這個蓮花落來尋找尊主的遺產嗎?至少我們現在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尊主的遺產相比豐厚非凡,分給他一部分又如何?”
“可笑!正始,你怎麼還抱有這種無聊幻想?你面對的是雲遊客,是這個世界最精通算計的一夥人!我們和他們的合作就是與虎謀皮,我們一開始就沒有退路!”
說到至情處,嘉光扭過頭狠狠剮了正始一眼,傳音的聲音也變得充滿了懷疑:“你如此畏手畏腳,莫不是不想為尊主報仇?”
正始毫不猶豫地辯駁道:“當然不是!尊主對我恩重如山,我豈是那知恩不報的小人?只是如今教團式微,人丁凋零,信徒四散,孤立無援。若我們也死了,教團復興就再也無望了。”
“人丁凋零?信徒四散?孤立無援?不見得吧?”
始終垂目打坐的蓮花喇嘛突然微笑著插話道:“貪仙雖死,但教團依舊算得上勢力龐大,怎麼會落得個人丁凋零的下場?況且據老衲所知,除了二位外,應當還有一個貞豐通寶尚活人世。三個分神還支不起一個教團的攤子嗎?”
“你怎麼……”
蓮花喇嘛雖然語氣平淡,但暗藏的嘲諷韻味都快撲到兩人臉上來了。正始剛要發作,卻被嘉光一把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