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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月早已換上了明艷的妝容,曳地的鏤金織錦的紅裙穿在身上,明艷容冶。
十指丹蔻提筆畫下了十二瓣蓮,細羊毫沾著硃砂為其添上顏色。江月鬼使神差般地用食指沾著一點硃砂點在了自己的眉心,嵌玉琉璃鏡映著她國色天香的一張臉。她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禁輕輕撫摸了上去。
那人的話言猶在耳,她不由得冷哂一聲,一陣心煩意亂罷,擦了眉心,摔了鏡子,燒了畫紙。
今日是她第一次將心裡不切實際的幻想擺到明面上來,也將是最後一次。
轉而到了六月,江月依然聖寵正隆,她受晏清的意思為晏適容挑秀女選王妃。
江月雷厲風行,火速召集了六個貴女,讓晏適容先眼熟眼熟。
濯靈陪著晏適容一道赴宴,路上,她還寬慰晏適容道:&ldo;那賤蹄子想掌管後宮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別怕,阿姊給你做主了。&rdo;
晏適容攥著濯靈的手,只差淚眼朦朧了:&ldo;阿姊,你怎麼這麼好。&rdo;
濯靈受不了晏適容這眼神,將他爪子同臉撥到一邊,&ldo;早看那賤蹄子不順眼了。&rdo;
晏適容想起來了,當年江家還試圖與程家訂親來著,使了不少下作的手段,不過倒還是讓濯靈捷足先登了,說來這怨已經積了許久了。
濯靈看了晏適容一眼,問道:&ldo;你同那誰有進展麼?&rdo;
晏適容搖搖頭。
&ldo;出息。&rdo;濯靈笑他,&ldo;你倆不是打小就親得很麼,我記得有一年他還救過你吧,怎麼現下反倒是這般生疏?&rdo;
她說的是晏適容十歲那年的事情了,那時候父皇在,母后在,薛家也還在。
那年梵山國大使來大魏進貢了他們的國花‐‐須彌花,舉世罕見,送它來便是彰顯梵山國的誠意。
這花很是奇,三十年開一次,花期只有三日。送來皇宮時它尚是淡紫的花苞,琥珀的莖玲瓏剔透,一看便知這絕非凡物。皇上命人打造須彌銀花臺用以觀賞,一下了朝便帶著晏適容站在銀花臺下眼巴巴地看著它,皇后沒少打趣這爺倆不務正業。
相傳這須彌花花粉可解世上百毒,做成香囊佩在身邊可百毒不侵。只是這花本身也有劇毒,因而佈置十分考究,開花時若是不慎碰了花瓣可就要了命了。
因的這一傳說,宮人們不敢怠慢,對這花充滿了敬意,平日裡皆戴著牛皮手套伺候著。
花開那日正是花朝節,宮裡也辦起來了宮宴。剛巧不久前,晏清獵得一隻白鹿,通體雪白,預示祥瑞,便在那日宮宴上一併展出。
回想起那一天,須彌花開,巴掌大的花卻香氣馥郁,似薄紗籠罩了大半個皇宮,宴上賓客人人都能聞見那花的奇香。
那晚,銀花臺上挑亮了數百盞宮燈,眾賓客紛紛伸長了脖子,想一睹那花的容顏。須彌花墨紫色的花瓣依次綻開,約莫二十幾片,外面的沉沉墨紫,似墨浸到最裡面,顏色減淡,便是幾近透明的淡紫。花朵在宮燈底下是晶瑩透亮的,瓣薄如紙,花輕如絲,眾人只得遙遙地在席上看著,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宴過,眾人隨晏清一同去賞那白鹿,晏適容卻因玉佩掉了,半路出走去尋。忽見銀花臺邊正巧落了塊他的玉佩,剛彎下腰去拾撿時,重心不穩,竟是被人推了一把,轉而栽進了須彌花叢中。
晏適容甚至未來得及看推他的人是誰,便覺頭暈目眩,呼吸困難,說不出一個字。
薛措在環顧四周不見晏適容後,也沒了看鹿的心思,想他自幼喜歡妖麗顏色,莫不是去看花了?他朝銀花臺上走去,那處燈光晃眼一時難辨東西,只覺簾幕圍繞的一角有些異動,周遭卻連個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