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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嶼野的視線這時候落到了李晟越身上,他好像有點指責的意思:「爸爸,我覺得媽媽身體有些不舒服,你好像沒有照顧好她。」
李晟越快步走了過來,然後伸手撫在了聞韻纖細的腰肢上,那裡竟已經在發起細微的抖。
李晟越柔和的笑了笑:「抱歉,我們這次出去玩太累了,你媽媽回來的時候受了風寒,我會照顧好她的,你快去吧。」
於是聞嶼野就放心的走了。
聞韻此刻被李晟越摟在懷裡,她望著聞嶼野離開的背影,嘴張了張,最後卻是一個字也沒能再說出來。
李晟越的聲音這時候又從耳邊傳來:「你太累了,休息一下吧。」
他的手從聞韻後頸撫過,聞韻後頸被針扎似的疼痛過後,眼前一黑,徹底軟倒在了李晟越懷裡。
聞嶼野出來的時候發現車竟然還在,有些驚喜的去拉開車門鑽進去。
看見他哥在裡面坐著,受寵若驚一樣的語氣跟李溯講:「還以為哥哥不等我自己先走了呢。」
李溯涼涼打破他的幻想:「不等著你讓誰給我推輪椅。」
聞嶼野沒有輕易被打擊到,又講:「那我現在對於哥哥來說是不是很有用。」
李溯不太高興的蹙著眉,有點不願意再接聞嶼野這種話。就好像他有一百句不留情面的話,聞嶼野卻有一百零一種討好方法。拳頭打在棉花上,沒勁透了。
車平穩的行駛十多分鐘後,聞嶼野突然轉過頭來問李溯:「哥,你為什麼想要成為alpha?」他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李溯看不懂的愁緒。
「現在這樣不好嗎?」他的眼角耷拉著,在這個年紀很難接受自己視為珍寶的東西,卻被李溯棄如敝履。他只要一想到他給李溯的愛在李溯眼中可能是另一種可怖模樣,心就很可憐的縮成一團。
李溯聽他這樣問自己,似乎是覺得極為可笑:「我現在被你弄成這般模樣你還有臉問我,這樣不好嗎?」
聞嶼野顯然也是被李溯這話刺激到,據理力爭道:「哥哥現在什麼樣了!?哥哥現在完全就是一副被人愛著,持愛逞兇的樣子!我不求著哥哥,哥哥連早餐都不願意吃呢!」
這話把李溯臊的不行,心頭又羞又惱,他本來就沒有吃早餐的習慣!是聞嶼野自作主張,煩人又難纏,他才不得已妥協的,怎麼到了聞嶼野嘴裡就變成了這樣。
「哥哥難道就不能像我一樣,坦誠一點接受自己嗎?」聞嶼野忍不住伸手去抓李溯的肩膀。
李溯這時候冷嗤一聲:「閉嘴!你懂什麼?你以為自己是誰?」他怎麼還有臉質問自己為什麼不能像他一樣坦誠,如果他能像聞嶼野一樣生來就是s級,順利進入燈塔,十六歲就完成第一次外出任務,十八歲就獲得燈塔的守護勳章,成為學院中人人懼之,但又在心底追崇的alpha,他也能像聞嶼野一樣活得隨心所欲,無比坦誠,不用在無數個深夜裡糾結自苦,忍受發情期和阻止腺體生長的巨大折磨。
他伸手把聞嶼野抓著自己肩膀的手扒下來,強行嚥下心裡的憤懣與不甘,此刻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再落到聞嶼野身上了。
這樣的舉動其實在兩人近月來的相處中十分的平常,以前的聞嶼野對於李溯這樣抗拒自己的舉動也並不以為然,而現在不知怎麼卻再被李溯甩開手之後做出來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
他又用這樣的表情對著坐在車裡冷著臉沉默不言的李溯說:「哥哥,你要知道我這樣喜歡你,是情願為你做任何事的。」
李溯還是忍不住將目光落到最近時常表現怪異的聞嶼野身上。
十八歲的少年心事他看不懂。
只覺的他弟弟好像從一個自以為正義其實無惡不作的中二病快進到了青春傷痛文學的篇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