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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溯再是一顆被傷害到麻木的心對著聞嶼野這番聽起來自己還覺得有些害臊的解讀也是覺得不可思議。
剛才那父子兩人如同撕破臉一樣的對話,任誰也不能聽出來聞嶼野口中的這層意思。
聞嶼野另一隻手抬起來去擦了擦李溯臉上的淚痕,然後說道:別傷心了哥哥,我們來一起做些快活事。」
他抓起來李溯那隻已經被他捂熱了的手,往自己身上扯。
李溯的手被迫放到了一個他最不想觸碰甚至感到恐懼的部位上,他如同被灼傷了手一樣,反射性的就要往回抽。
但是被聞嶼野緊緊按住了。
兩人的視線對上,李溯看到聞嶼野那雙眼神清澈的淺茶色眼眸,不可抑制的從靈魂深處升起來一陣籠罩住整個身體的恐懼感。
他怎麼可以用這麼純粹的眼神,頂著最無辜的表情做出來這樣令李溯深惡痛絕的事。
好像是一隻未開化的獸。
不通人情,只是簡單的追逐自己身體本能的快樂。
聞嶼野看他不說話,覺得這就是默許,於是欣喜地撲到李溯的身上,把他往床中間帶。
他好像是真的覺得,相互結合過的伴侶會因為資訊素的交纏,兩人肌體的相擁而會感到歡愉。
這樣可以共享的極度愉悅,理應是安慰不開心的李溯的最好手段。
從書房裡走出來的李晟越此刻站在李溯緊閉房間的門外,聽著裡面傳來的逐漸曖昧又稍顯壓抑的動靜聲響。走廊的聲控廊燈暗了下來,李晟越的神色徹底隱藏在黑暗中,再也看不真切。
此時的聞嶼野還不知道他此後將會為了這一時的歡愉付出多麼慘痛的代價。
第46章
「你這次離開了好久。」季澄發現了躺在一棵大樹下的聞嶼野。
此時陽光很好,他躺在樹下半眯著眼睛,胳膊墊在腦袋下面,聽到季澄說話,有些敷衍的「嗯」了一聲。
季澄紅著臉,鼓起來勇氣又說:「這次的任務很難嗎?」
其實還行,主要是照顧被他完全標記後身體不適的哥哥有多耽擱了幾日。
這事都過去多久了,他都返回學院一週多了,季澄才過來沒話找話似的詢問他。
他掀起來眼皮,看著已經湊到他身邊來的季澄,這麻煩嬌氣的oga這會兒不知怎麼的,連耳根都浮出來一層薄紅。
聞嶼野皺了皺眉,把他又往樹底下扯了扯:「你是不是不能曬太陽?」
半蹲著的季澄被他這麼一扯,差點兒趴倒在聞嶼野身上,他連忙用手一撐,然後語氣說是埋怨又聽著怪不是那意思似的說了聞嶼野一句:「你幹嘛呀。」
聞嶼野無辜:「我怎麼了呀,你自己沒蹲穩當。」
季澄撇著嘴,但是沒準備跟聞嶼野多做計較,他垂了垂眼皮,避開聞嶼野的視線,然後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來一個黑色手工編織的手環,往前伸了伸。
聞嶼野看著他手心裡的手環,有些狐疑:「送給我的?」
他驟然間又想起了季澄偷偷找自己教員告狀然後讓他捱了路延宸罵的事情,他又看看季澄手中的手環,這是賠禮道歉的意思?
季澄這個時候聽見他問自己,然後聲音有點低的回答:「嗯…你以前送過我東西的,我應該…應該也回你個小禮物。」
聞嶼野低哼一聲,裝模作樣。
他抬手把那黑色手環卷進手裡,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說了句:「行吧。」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季澄吸了吸鼻子,彷彿是察覺到了哪裡不對,他一開始聞到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因為那味道實在是太淡了。
但是他已經在這裡跟聞嶼野說話有一會兒了,那股味道卻始終沒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