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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久,這白虎就蹬鼻子上臉了。
想明白這點,方漓惡作劇之心大起,露出一個她自己都沒注意的壞笑,讓白虎打了個寒顫,想溜。
&ldo;無,你的血脈威壓,放出來看看好不好?&rdo;方漓嘻嘻地笑著,渾然沒覺得自己其實是有點醉了,過去人生中從沒有過的肆意都釋放在了今天。
好在無也是剛認識她,並沒覺得有哪不對,聞言還認真地寫:&ldo;不是靈獸,無感。&rdo;
&ldo;沒關係,放出來看看。&rdo;方漓慫恿著,順手撈住想溜走的白虎尾巴。
無就放下用來寫字的一截木棍,坐著也不見什麼動作,方漓更是沒感覺到什麼不同,卻看見之前正一個勁往外拔尾巴的白虎僵住了。
無是個認真的人,第一次有人來到他的居處,他其實也是非常興奮和激動的。
他怕方漓不高興,怕方漓因為無趣而離開,所以方漓讓他不要收斂住血脈威壓,他便全放開了。
平常他在山林中行走,為了避免驚擾太過,其實也還是收著的,只讓那些靈獸不要來打擾他就行。
這時氣場全開,白虎僵了一會,虎目含淚,腿軟,尿了。喉嚨裡更發出嗚嗚求饒的聲音,這麼可怕的大妖,為什麼它以前想不開要得罪他,要搶他的床,讓他烤肉給自己吃,還把他的酒喝光。
這次死定了。暈過去之前,白虎如果有念頭這種東西的話,一定是這樣想的。
方漓笑得快斷氣了,最後笑得趴在桌上,頭暈乎乎地不想抬起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醒時她先聞見微帶甜味的花香,懶洋洋地躺了一會,讓頭腦清醒過來,她才睜開了眼。
她躺在另一間屋裡,裹著一床獸皮。床邊的桌上插著一瓶花,花不好看,可是花香清甜,令她心頭寧靜。
然後她才想起昨天發生了什麼,懊惱地拍拍自己的臉,坐了起來。
她居然喝醉了,還發酒瘋!真是太丟臉了。方漓幾乎把臉藏進了獸皮裡,不知道無現在會怎麼看她啊。
對了,無呢?
方漓下了床,掀開草編的門簾,發現外面就是昨天她喝酒待的屋子。白虎不在它的虎皮大床上,不知跑哪去了。
無也不知哪去了。桌上的酒已經收了,散落著木屑,放著一把小刀。
像是無正在雕刻時發生了什麼事而離開。不過雕的東西沒有留下。
應該不是出事吧?方漓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打鬥狼籍的跡象,出門看去也是一派祥和。
&ldo;無?白虎?&rdo;她放聲大喊。
無沒出現,但她看見谷口露出一個鬼鬼崇崇的白色腦袋。
&ldo;白虎!&rdo;她高興地跑過去,摟住它,不客氣地揉,&ldo;你跑哪去了?看見無了嗎?&rdo;
白虎明顯打了個寒顫。昨天無讓它上床睡覺,它哪敢啊,五體投地求他去睡。無卻不睡,在虎皮床邊雕刻了一夜,嚇得它也沒睡著。
現在它更決定抱緊方漓的大腿不放了,聽方漓問起無,它用尾巴指了指谷外。
那個大妖經常出谷的,今天又出去了,很正常。可惜它不會表達。
不過方漓看到白虎無恙,大概也知道無不是出事了,放心地回去等待。
想到昨天喝醉了導致浪費進空間的時間,她更後悔了。
可是話說回來,暈陶陶的時候,她覺得特別舒服。人好像要飛起來,輕飄飄的;過去的經歷,心中的負擔,彷彿塵埃一樣拂去,她變得都不像她了。
即使是現在清醒了,方漓仍然覺得輕快。從斬雪界見到母親到現在,似乎第一次讓她覺得,這事其實沒什麼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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