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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是從集市上逃跑的。這講起來話就長了。總之，我是從他們那裡逃出來的。&rdo;
&ldo;那為什麼……&rdo;
&ldo;什麼？&rdo;
&ldo;那為什麼您隻字未提過？&rdo;
&ldo;因為我要完成任務。完成了──再講。&rdo;
&ldo;您對任何人也沒有提過？&rdo;
&ldo;對任何人也沒有講過。&rdo;
&ldo;包括科利亞？&rdo;
&ldo;對他也沒有講。&rdo;
&ldo;這麼說，您是不信任我們了？&rdo;
&ldo;我相信你們大家，就象相信我自己一樣。&rdo;
&ldo;那……您為什麼……一直不講？&rdo;
&ldo;你是不是還不明白？你是不是覺得總部不再相信你了？我這個小組領導人又有什麼辦法呢？你原來認為我也不相信你，對吧？&rdo;
&ldo;是的。&rdo;
&ldo;那我們就只好離開了。可是新的小組需要準備多長時間？一個月。再取得聯絡呢？一個月。建立好聯絡呢？一個月。熟悉情況呢？又得一個月。那麼城市會怎麼樣了呢？對於我──工作是首要的，其次才是自己。明白了嗎？&rdo;
阿尼婭沒有回答。
&ldo;睡著了？小姑娘。&rdo;
阿尼婭還是沒有回答。
旋風用溫柔的動作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
阿尼婭並沒有睡。她非常清楚地記起貝格講的那件事：蓋世太保有意安排一個俄國偵察員倒戈後從集市上逃跑。他甚至還講了在哪一天，什麼時間。阿尼婭現在想起來了，旋風就是在那一天來接頭的。
早晨，旋風進城去了。阿尼婭把貝格講的話同昨天夜裡旋風講的那番話又對照著思索了一番。旋風說他在城裡什麼事也不會發生，然而阿尼婭把他這句剛強好漢的安慰話完全理解到另外一方面去了，她自作主張地同總部取得了聯絡，向博羅金報告了旋風被蓋世太保抓獲以及他逃跑的事。然後她又找出自己的手槍，把子彈推上膛。接著她便站在桌旁一動不動，彷彿化作了一尊石像……
第二十六章 自殺
1、邱吉爾先生致史達林元帥的私人絕密信
西線正在進行艱苦卓絕的戰鬥，隨時都會要求統帥部作出重大決策。您憑自己的經驗就可以認識到，在暫時失去主動權後守衛異常廣闊的戰線這種局勢有多麼令人不安。艾森毫威爾將軍非常希望而且有必要大致瞭解您的行動設想，因為這關係著他和我們各方面的重大決策。我將非常感謝，如果您能告訴我，我們是否能夠指望俄國大兵團在一月份，或其它您願意提及的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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