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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佛被看得心裡發?毛,喉嚨一哽,強行壓下哭腔,怯怯問道:「諸位仁兄,可?是有什麼不對?」
第82章 霧散 (二)
易微嚥了口唾沫, 只?覺剛剛喝的茶水盡皆蒸發?了個乾淨,嘴巴乾燥得厲害,她跟沈忘互相交換了一個不可思議地眼神, 輕聲道:「不至於這?麼巧吧?」
程徹表情?複雜, 疑惑地打量著活佛,又不敢置信地搖了搖頭:「要不……無憂,你問問他?」
沈忘也難得露出了為難的神情?,對?柳七道:「停雲,還是你問吧, 儘量委婉一點,不要嚇著他。」
柳七點了點頭,開口道:「你剛才說你叫霍子謙,也是參加今年春闈的考生?」
活佛愣怔地眨巴著眼睛, 頷首道:「是啊!」
「那除了被?盜走的路引, 你還有什?麼可證明?身份的東西嗎?」
「在下的隨身物品皆被?那幫妖僧搜刮一空, 現在身無長物, 實在無法證明?自己的身份。」
沈忘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 思忖道:「在京城之時, 我?曾經臨拓過一幅官府的路引, 雖然霍兄的眉眼我?還歷歷在目, 可仁兄你的面容……」沈忘仔細打量著活佛早已胖得難辨五官的臉,「實在與路引中的人相差巨大, 我?難以評斷。」
「沈兄,人的長相或許會因各種緣由發?生改變,可身體內的骨骼卻是始終如一的。你不如循著記憶將那路引畫出來, 我?以摸骨之法進行對?照,或可一辯真偽。」柳七道。
眼見幾位救命恩人面色數變, 活佛心中詫怪萬分,於是,易微便趁著沈忘作畫的當兒,將捧頭判官一案的來龍去脈如實相告,聽得活佛瞠目結舌,連嘴角流下涎水都未曾發?覺:「也就是說,我?殺人了?不僅殺人了,還被?砍了頭?」
大驚之下,倒是舌頭也利索了,說出來得話也比之剛剛清晰易懂了不少。柳七嚴肅地更正道:「仁兄此言差矣,並不是你殺了人,你被?砍了頭,而?是盜用你身份之人殺了人,被?砍了頭。再說,世上名姓相同之人如過江之鯽,在與畫像進行比對?之前,也不能?確定此霍子謙就是彼霍子謙。」
程徹也安慰道:「是啊,說不定今年進京趕考的就是倆叫霍子謙的人,倒黴的是另一個呢?」
「再說了,就算你真的倒黴透頂,恰恰就是兇手盜用身份的那個霍子謙,兇手已經就地正法,案件也已經水落石出,不會對?你產生什?麼影響的,再過三年,你還可以用霍子謙這?個名字進京趕考啊!頂多被?好事的人戳戳脊梁骨,倒也沒有……哎呀,你踩我?做什?麼!」
易微衝著程徹怒目而?視,可她脫口而?出的話語還是成功戳中了活佛霍子謙的痛點,剛剛止住的淚,又一次嘩啦啦地淌了一臉。
這?邊廂,活佛正無助流淚,那邊廂,沈忘已經憑記憶畫好了畫像,遞到了柳七的手裡。活佛抻長了脖子,只?看了畫像一眼便痛哭失聲道:「不用摸了,這?正是在下!我?命苦啊!」
沈忘嘆了口氣,正欲勸慰,卻被?柳七攔住了:「沈兄,你不覺得這?位霍兄大哭過後,膨脹之感稍減,連眉眼也清晰了不少嗎?」
沈忘看了一眼,也是暗自稱奇:「是啊,現在就算不摸骨,也能?依稀看出三分的相似了。」
柳七壓低聲音,道:「想來,那些白蓮教?人給他灌服的湯藥之中含有損傷腎氣的藥草,使?他體內的水分難以迴圈暢通,淤塞於五臟之中,使?得身形愈發?臃腫肥胖。此番情?緒波動,若能?促使?他排洩出身體多餘的水分,倒也是良法。」
這?一夜,霍子謙哭一陣兒歇一陣兒;眾友人勸一陣兒嘆一陣兒,倒頗生出幾許相見恨晚之意。
這?世情?往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