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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不是說明?,微兒?姑娘並沒有走遠,只是隨便溜達一會兒?,過不多時便能回來了?」程徹強自鎮定下來,學著沈忘的樣子分析道?。
「寒江的性格雖是跳脫,可?畢竟知道?輕重?緩急,不會連招呼都不打,就離開這?麼?久。」想到平日裡形影不離的易微此時下落不明?,柳七的眉頭便皺得更緊了。
沈忘思忖著,指節不自覺地在桌上敲擊,半晌方道?:「我們這?就去找那覺玄大師探探口風,只記住一點,全程由我來負責問話,無?論那覺玄答什麼?,你們都要保持鎮定,莫要出言反駁。」沈忘轉頭看向?臉色發白的程徹,安撫道?:「清晏,要不然你就留在房中,等?我和停雲問出個所以然,便立刻回來告知於你。」
「不行!」程徹幾乎是想也沒想就抓住了沈忘衣服的下擺,用一種近乎懇求的誠摯緩緩道?:「我現在在屋裡坐不住,無?憂。我保證不添亂,你帶我去吧!」
沈忘點點頭,和柳七、程徹推門而出。
第74章 白蓮彌勒 (八)
三人剛行到?月亮門處, 卻見覺玄大師率領一眾僧侶正於前院候著了。覺玄肥白滑膩的面龐上洋溢著和藹可?親的笑容,似乎早已料到會和沈忘一行狹路相逢。
「阿彌陀佛!三位施主,昨夜睡得可?安好??」覺玄大師動作誇張地念了一句佛號, 雙手合十, 勾起的嘴角幾乎扯到?了耳朵根,讓本就焦躁的眾人看得甚是堵心。
「承蒙大師掛懷,我們幾人自日落之後便關門閉窗,臥榻安歇,實?在是因為前日夜裡誦經聲不?斷, 佛號震天,著實令人輾轉反側。」沈忘臉上帶著笑,眸光卻是冰寒,冷冷地注視著覺玄表情的細微變化。
果不?其然, 在說到?眾人被前夜的誦經聲吵得睡不著覺的時候, 覺玄的臉上笑容一滯, 但也只是轉瞬之間, 便被更造作的笑臉所取代:「哦?前日裡上過晚課, 貧僧與眾弟子便睡下了, 實?在不?知施主所言誦經聲從何而來。」
「只怕是佛光普照之下, 施主夢中偶得吧!善哉善哉!」覺玄身後的一名僧侶接過了話茬, 自圓其說道。
沈忘唇齒間發出一聲輕嗤:「夢中偶得?倒是有趣。既是如此,那在下還?有一事相詢。」
「施主請講。」覺玄一臉誠懇, 聲音亦格外慈祥寬柔。
「我們一行四人借宿貴寶地,如今卻少了一人,大師可?知是何緣故?」
「哦?」覺玄眯縫著狹長的眼睛, 在三人身上來回梭巡,良久方才恍然道:「的確是少了一位年輕公子。可?惜啊, 貧僧確實?未曾得見,想來,這位施主可?能在山上呆得久了,覺得無趣便自行下山了吧!」
他每句話都說得輕飄飄的,尾音微微上揚,帶著某種難言的得色。柳七倒還?尚能自持,程徹卻是憋得滿臉通紅,若不?是沈忘提前警醒過他,只怕下一秒砂鍋大的拳頭就要擂到?覺玄本就扁平如滿月的臉上。
「也就是說,覺玄大師您根本沒有看到?過那位公子,對吧?」沈忘沉著問道。
「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與眾弟子的確不?知道那位公子的下落。」覺玄和身旁的諸位僧侶對望了一眼,露出些許諱莫如深的笑意。「貧僧這廂還?有一事,想要和施主商量。」
「大師請講。」
「施主在廟中住了幾日,應該也有所覺,本寺即將迎來佛家盛事,實?在是顧頭不?顧……咳,實?在是分身乏術,雖然貧僧很歡迎施主這樣的青年才俊,一心?向佛,借宿於此,可?如今也不?得不?懇請施主,儘快搬離本寺,另尋別處。」覺玄大喘了一口氣,彷彿將腹中的積鬱盡數吐出:「當?然,如果施主暫時?無處可?去,那貧僧也可?親自作保,山下的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