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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卿蘭右臂輕顫,在箏上撥了幾下,蕭聲亦起,不待葉晨細品,虞卿蘭左手壓弦,叮叮咚咚彈了起來,曲中抑揚頓挫,葉晨趕緊閉眼全神凝聽,此時感覺猶如人在山腰,欲觀景又不能盡覽之憾,反反覆覆,忽然箏聲大作,似山雨欲來,如此彈了一段,已不聞琵琶之聲,時而胡琴獨演,時而箏簫和鳴,一消一長,漸漸的,樂韻放緩,只聞箏聲,最後扁鍾一聲清鳴,再無旁音。
葉晨激動不已,這可是貨真價實的“五聲調式”,玄門正宗啊!激動歸激動,人家表演得專業且認真,葉晨自然而然的鼓起掌來,孔信也在旁附和著拍了幾下。眾人不解,望向葉晨,葉晨忙釋道:“各位勿怪,在我家鄉遇到好東西都是這樣表示歡迎的,呵呵,那個…”
“啪啪啪,”吳光彥也拍掌附和。一時廳上掌聲響成一片,掌聲未落,“仙樂啊。”
“太他娘好聽啦!”
“天下無雙啊!”廳上讚歎不絕。
虞卿蘭看了葉晨一眼,眼中流露些許謝意,葉晨笑的燦爛,忙點頭回禮。吳光彥道:“老夫不善音律,今聞此曲只覺餘音繞樑,不知此曲何名?”
虞卿蘭道:“彖國素有規矩,演奏古譜不得提及名號,有識名之士,可說與天下,但絕非出自我彖國樂師之口,即使樂師之間奏前通名,也不可讓第三人聽見,請將軍見諒。”
孔信疑問:“不知何因立此規矩?”
虞卿蘭身後抱琵琶的樂師插道:“這規矩是我國譜曲的先人所定,這古譜多傳自中土,有‘演奏不諧之虞’一說,虞乃我彖國國姓,為防玷汙了高士的曲譜,我國無論所奏之樂是否和譜,均不許提及樂名及作者。”
那樂師說剛說完,虞卿蘭即訓道:“苒兒放肆!”
虞卿蘭喝斥,苒兒不敢再說,低頭不語。想這堂上都是粗人,就算有人聽過幾節,又怎會知道此曲之名,吳光彥意猶未盡,於是言道:“既是彖國曆來規矩,老夫也不應逼問,不知可否請卿蘭小姐,再展才藝,讓我等飽享耳福?”
虞卿蘭回道:“今日未做十分準備,尚有樂師染疾臥病,若再演樂,恐不能盡現原譜本色,擾了各位清聽。”
吳光彥笑道:“小姐不必客氣,如此天籟,我等豈敢譭譽。”
孔信也道:“虞小姐言重了,我等萬幸,孔某亦盼小姐再展神技。”
一時周圍眾將紛紛附和,虞卿蘭無可推脫,續道:“如此,請各位將軍稍候,容卿蘭這廂做些安排。”於是吩咐眾樂師小歇,同時調整人員佈置。眾將生怕擾了虞卿蘭,各自小聲說話,平日愛斗酒的,此時都不敢划拳,還知道輕拿輕放,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馬屁不通的聊起了音律。
虞卿蘭安排了一番,吳光彥也跟在旁邊佈置,差不多佈置停當,眾將即歸席而坐。虞卿蘭見眾人恭敬,也不扭捏作態,苒兒歸席,換了一名年紀稍長之女彈箏。眾樂師就位,虞卿蘭自己抱了琵琶上場居中側身而坐。眾將見虞卿蘭換演琵琶,更是按捺不住聽樂,須知“猶抱琵琶半遮面。” 正是:佳人若彩霞,仙樂隱雲霄,雄關任蹉跎,紅顏不攝魂,吶。
眾將看得痴了,廳上早已安靜下來,虞卿蘭玉指飛舞,不柔不厲引了段前奏,胡琴和律,琴聲未息,箏音已至,琴箏未展,琵琶忽起。此曲不同先前,分明是加了偏音的六式,這是耳熟能詳的大作,葉晨焉有不識之理。才聽了兩節,心中已認出幾分。一曲奏畢,葉晨還未回神,廳上又是掌聲響成一片。
虞卿蘭謝了禮,悠悠問道:“不知可有哪位高士識得此曲?”眾將左右看了,無人對答,吳光彥和孔信也從未聽過,都拈鬚杵老樁。
葉晨聽得痛快,舉著個右手起身對虞卿蘭道:“不知可是‘十面埋伏’?”
一語探出,各位樂師都不約而同向葉晨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