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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確是天地間莫大棋局。
李永孝愣愣出神間,馮忠已至,看看兄弟臉色,隨道:“大哥四弟勿憂,如今朝廷內戚攬權,拿個紙上談兵之徒卸了大哥帥位,他日戰場不利,必然還是大哥封軍掛印,現在嘛,先受點鳥氣,將來咱兄弟…”
“大局為重!”打斷了馮忠這不鹹不淡開解,李永孝肅道:“明日陣上,我等更需用命一戰,雖勝敗難料,為保恆國軍力,需做準備。”
孔信微微一笑:“大哥所言極是,前幾日我已命人傳信給二哥,以做後援。”
李永孝聞言,心中舒緩了些:“我就知道是你,不然以二弟之能,怎會因幾個山賊草寇,就延誤了軍需。”
馮忠翻身下馬,拍了拍馬頸任去吃草,衝孔信哈哈一笑:“老四,說來聽聽,說細點兒。”
孔信也跳下馬來:“上到這瓦色原,南面平整,山林稀少,幾與平原無異,不利埋伏,北面山前樹林頗廣,雖有些狼蟲虎豹,亦可輕兵繞至敵後,不論襲擾或與大軍夾擊,均可讓我軍立於不敗。只可惜我雖有副帥之名,卻無副帥之實,那王為遠始終不納我策,定要與容軍正面決戰。容軍兵力佔優不說,騎兵比例更是高出我們不少,這列陣而戰,我軍可佔不了什麼便宜。於是我已請二哥在北面仙風谷駐紮,以備不時之需。也怪咱二哥太專戰勤之道,區區五千人馬,夾雜些關內關外的民夫,便能把這裡十萬大軍所需備得妥妥當當,若二哥所部三萬人馬皆在此處,再加上大哥前軍三萬,何需王為遠掌符,你我兄弟便可將容軍打下瓦色原。”
李永孝隨道:“罷了,三弟,明日若陣上有變,我引一部向南為餌,尋機而動,你二哥北林之伏知會與麾下幾位將官,若有不測,人馬還有個去處。另外你我這三萬軍馬隨身配發兩日干糧。老四,若陣上有變,多多諫策王為遠,他畢竟是大帥,不可輕慢。”言罷,三人一掃數日不快,馮忠從馬鞍取了水袋,原來裡面裝得好酒。下面曠野空寂無垠,連營火炬星星點點。上面天際深邃無邊,輕雲伴月瑩瑩漫漫。三兄弟或坐或躺,飲談甚歡,個把時辰方回營寨。
黎明時分,兩軍陣中衣甲穿梭,旌旗舒展,只待列陣完畢,便將衝殺。
恆國陣前,數騎立定,左有馮忠、魏雲、程高、曹不愚,右邊張文、封磊、趙飛虎、閔德方諸將,李永孝居中橫刀立馬,數十載戎馬生涯,磨礪了這個武官清冷的性格。虎牙盔上紅纓飄飄,全套烏金環鎖甲,煞氣正濃,不怒自威。
李永孝雖然面上顯得隨意,但目中精光未斂,來回注視著敵陣的動靜,不時向北方和身後看看。這瓦色原上,不僅有國家的十萬熱血兒郎,還有同生共死的三位結拜兄弟效命,“孝悌忠信”,恆軍的中流砥柱。
王為遠意在衝擊容國中軍,雖兵寡,亦取攻勢,加之急功近利,期速顯軍功,故力排眾議,對以陣戰。此戰李永孝為前軍,大軍列十字陣,前軍三萬,中軍四萬,左、右、後軍各一萬。李永孝部騎兵、步兵縱列分佈。步兵穩進,騎兵突擊縱深。步兵有重牌手、刀牌手,配硬弓;騎兵有重、輕之分,銀槍馬刀,且零星配得短弩。十字陣左右兩翼多是騎兵,展開呈鉗形。一旦前軍出現被突破跡象,則三軍傾巢而進。若意圖達成,一戰潰敵,再戰勝負即分。但是,王為遠忽略了容軍迴避陣戰可能性。原因是,兩日前探子密報,“容軍馬匹不裕,矢缺,一部甲冑未盈。”
辰時,恆國中軍帳一片蕭殺之氣,帥旗迎風獵獵作響,王為遠端坐其中,拈鬚以待多時。漏刻中,眼看沙粒即將落盡,時間已然差不多了,“傳令李永孝,前軍出擊破陣!”
“諾!”令卒應了一聲,接下令箭飛身上馬而去。大帳內兩邊侍立的將官一個個神情嚴整,每次瓦色戰績都關乎國家的崛起和興衰。無論是報效皇恩,還是為同袍報仇雪恨,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