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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瞭解女人,或許是天性,但看花嶸月的樣子,就連女人也不瞭解女人,哪怕這個女人就是自己。
剛才可還好端端的,葉晨情急之下,也想不出花嶸月有什麼原因流淚,便找了個自己被毒死,以致花嶸月傷心的由頭。
“鬼才懶得在這麼好吃的菜餚裡下毒害你,怡姐這簡國味道的飯菜燒得妙,因這飯菜的味道,月兒是有些想念爺爺和爹爹了。”聞言,葉晨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也想念下中土的外公外婆,還有母親,雖然他們已經故去。
“這些菜餚,怡兒姐姐本要親自送來的,但她說想起了她的父親,然後就讓我送來了。”
葉晨“哦”了一聲,不知要說什麼好。人類味覺的記憶,總能深刻的凌駕於視覺和聽覺之上,又總能在不被察覺的時刻,引發腦海的翻騰。比如在外的遊子,如果什麼時候從一頓普通的飯食中嚐出母親做菜的幾許味道,便能瞬間重溫兒時母親懷中的感覺,要是碰巧再喝了點兒酒,嚎啕大哭一頓也是幸事。
“趙怡的父親我見過,是個好人,也是個好父親。”葉晨的口氣柔和了許多,提及已故的人,通常不會缺乏敬意。
花嶸月繼續收拾著書案,氣氛有些異樣。葉晨逗到:“不如我們弄些上好的藥材,下次拜請花老弄點藥膳,吃了過後,長得漂亮的更漂亮,帥氣的更帥氣,豈不美哉!”
“滾!爺爺才不會給你做什麼藥膳的,要是做,就讓爺爺做最苦的藥,苦死你,免得你去苦別人。”花嶸月話中有話,葉晨怎會聽不出,但自己心中的苦,又怎好對別人說,哪怕是自己喜愛的人。
葉晨覺得有些頭大,因為自己喜愛的人,名單好像變長了,裡面赫然發現了花嶸月的名字,這份名單的內容,增加很容易,想要刪減卻不知如何入手。說白了,葉晨始終想回避一份責任,不是不願去承擔,而是怕自己承擔不起。亂世之人,命如草芥,無論王侯還是乞丐,是個人就逃不脫旦夕禍福的變數。
花嶸月憑欄而立,遠眺著朦朧暮色中的樓臺。這窈窕背影,一如柏江小肆初見時的情景。當時花嶸月易了容妝,除了靈動的眼神,就這個背影給葉晨的印象最為深刻。
葉晨此時不經意的,就哼唱起那首學時打死都背不熟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心中還真有幾分對中土往事的傷懷。
“這曲子真好聽,比你對歌那次唱的還好。”一頓飯間,花嶸月都在擠兌葉晨,但葉晨這曲子,唱得確實著意著情。
葉晨還在莫名冒出的思想情懷之中神遊,花嶸月突然問到:“你那個人人有飯吃,人人有功練的民策,真的行得通嗎?”
不知花嶸月此時緣何問起這個,葉晨回了回神:“當然。”比起天龍陸的紛擾,葉晨在中土過得可輕鬆了,雖然經濟條件差些,但絕不用時常擔心生死。那是一個物質生活極度豐富的時代,只要肯努力,物質上的享受基本唾手可得。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不時花嶸月會要求葉晨唱幾句歌,夜風一吹,清爽舒暢。此時的花嶸月,比起昨夜書齋那耍賴的嘴臉,不知惹人喜愛多少倍。葉晨悄悄站起,陡然發現山毛野酒後勁上頭,忙扶住了書案。天光漸暗,花嶸月還是那背影,長裙隨風飄飄。書齋的樓宇要是再高些,便是一幅美輪美奐的仙子追月圖。
此時愜意,葉晨本能的迴避著花嶸月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的嬌美,若繼續沉浸其中,便更加難以自持。
葉晨想到一個餿主意,與花嶸月開個玩笑,順便報昨夜書齋的一箭之仇。一個熊抱,花嶸月盡靠在葉晨懷中。以花嶸月的力氣,如何拒得過。葉晨壞心一起,接著竊竊私語起來,“當然行得通,但要想了解詳細內容,必須付出代價。”
突如其來的熊抱,加上一陣耳鬢廝磨。葉晨不但沒有看到花嶸月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