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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連自己內傷輕重都如此清楚,這修為,恐怕葉崇也不能比肩。說完忍著痛,往旁邊椅子上慢慢靠下,心中寬慰了許多,孔信的性命八成是保住了。同時心中感慨,高僧就是高僧,也不知這對方如何曉得自己來歷,滿腹疑竇,只是此時疲累,無力唐突。
山前苦戰,一路逃來,幸好再無坎坷,桌上有壺,葉晨正要動手,義塵已連忙上前往杯中注水沖茶。先前只顧尋路求救,現在坐下口乾舌燥,怎奈茶湯滾燙,根本喝不進去。茶沒吹涼,一位精瘦僧人已先到了。
此僧一縷短鬚,稱明增一聲師兄,定是方才提到的明光大師了。雖同是“明”字一輩,看起來卻不似明增年紀,進至方丈內並無足音,合十一禮僧袍大袖滑下,手上筋骨線條分明。葉晨這邊看得仔細,明光雙掌上布著一層厚繭,顯然是內外家通吃的高手。明增大師好生交待幾句,義塵已捧來一領袈裟,明光會意,把袈裟用青布包好,繫於背上,轉身便已消失於夜色之下,始終都沒有看葉晨和孔信一眼。葉晨振作精神堆了一臉和氣,連搭腔的機會都沒有。對於李府上下的安全,葉晨實在是無能為力,剛才明增說得“潤福田”,原來是一領袈裟,應該是有些來歷的信物,明光大師帶著此物到了弘遠,想來必定能保住大哥一家老小。
方丈之中,今夜註定紛亂。妙覺、妙悟來得慢些,二僧都帶了箱子,一進門來,便傳來一股藥散之味,葉晨一呼一吸頓覺有幾分清新怡神。
這二位僧人常下山診病,箱裡除了些藥散、繃帶,還有剪刀、小鉗、和針,瓶瓶罐罐更是不少。
連調藥帶裹傷,葉晨這邊處理了老半天,右肩疼痛異常,幾無知覺。妙覺和尚過來讓葉晨盤腿坐了,一雙大掌按在葉晨背上,直接為葉晨推功活血,葉晨本想拒絕,實在是拒絕不動了,意識有些模糊,只覺兩股熱力自後背緩緩散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葉晨只覺頭上冒汗,前胸後背有些熱得過了。背上雙掌撤開,葉晨緩緩睜眼,院外天已矇矇亮,孔信坐在榻上,妙悟和尚顯然還在運功治傷,方丈頭上隱見汗水,正在旁邊打坐休息,想是剛才為孔信療傷所累。葉晨起身謝了妙覺,對方早已滿頭大汗,合十還了一禮,拿著藥箱出門去了。葉晨運功檢視一下,勁力恢復了幾分,右肩已可緩慢活動,估計要不了幾日便可完好如初。
“施主隨我來。”義空得了明增吩咐,引著路帶葉晨往禪房歇息。
葉晨不好打擾孔信療傷,跟著義空繞到旁邊一個空的禪房。“請施主稍待,小僧去取些齋來,天已快亮,請施主用些齋再歇息。”葉晨謝了一番,義空看來也一宿沒閤眼,義塵還在方丈內候著呢,兩個小沙彌僧衣上也沾了些血跡。葉晨本想再罵王為遠兩句,這僧院禪堂,不敢不敬,心中念兩句佛號。自己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住在寺院內,禪房清素,轉頭四處看看,案上有幾件法器,也不敢亂動,唯自許到,這一夜死裡逃生,他日定要找王為遠清算這筆血賬。
一會兒義空抬了個托盤,裡面熱騰騰有一大碗粥,還有一碟鹹菜,義空放下齋盤,就出門去了。葉晨幾下吃了個乾淨,義空已拿來幾件普通衣服道:“施主請將血衣換下,如此在寺中走動,多有不便。”葉晨也不客氣,當著義空裡外換了,好像人都精神了一些。見義空替自己收拾血衣,葉晨忙到:“這套衣裳打得破破爛爛,一下我拿去寺外扔了,不勞小師傅麻煩。”
義空客氣兩句,“方丈大師說施主乃是上賓,義空去辦就行,施主有事,可找我和義塵,小僧就住隔壁禪房。”葉晨又謝了幾下,義空收拾了血衣出門。葉晨看看桌上,放著自己的腰牌、匕首、玉佩、一個布包、還有素雲,掛劍穗的地方空洞洞的,心中記掛賀亦君,現在自己這樣,也沒辦法,先睡吧,養好了精神才能辦事,有明增大師出手醫治,信哥估計過幾天就能活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