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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葉晨,則嚇了個半死。如果虞昊想找葉晨的麻煩,這篇“銘慶德賦”,葉晨只能大喊一聲“百口莫辯”,然後自裁。
葉晨現在顯得有些貪生怕死,因為事實證明,割捨容易,守護卻很難。除了虞卿蘭和虞婷,葉晨現在十分擔心另一個人,蒲灃。
據葉晨所知,蒲灃現在仍在北霄,就像完全被人遺忘了一樣。當然,虞昊是肯定不會遺忘了蒲灃的,除非蒲灃死了。沒有人能保證,蒲灃不被下一個野心家利用。因為蒲灃,始終代表著季國那片疆域的政權合法性,而政權合法性,是統治得以延續的根本。遠的不說,十年之內,蒲灃對曾經的季國那片疆域,依然有著獨特的影響。
葉晨能做的不多,但葉晨希望,就算身在亂世,也不能讓蒲灃這樣有思想和覺悟的人,過得太差。從自身經歷來說,虞婷也是有功於國家的,但凡有良知之人,也不會讓其在官妓營中任由摧殘,然後腐爛,死去。所以,葉晨希望能改變蒲灃被軟禁於北霄的現實,回到中霄過上相對自由的生活,免得好人總被欺負。
經歷諸多變故之後,虞喆對葉晨有所疏遠,但性情使然,對於葉晨的所想所求,虞喆並沒有拒絕。虞喆知道帝王之術的威力,也知道“仁”治的要義,但有些事,不能操之過急。
列國及各色勢力,基於自身的情況,都有著各自的考量。離國看似毫無動靜,其實是十分善於隱忍的對手。離國在等待時機,只要有合適的時機,隨時準備對彖國發動致命一擊。
盤踞於西南的汪一坤,採取了比較圓滑的策略。不得罪離國,也不得罪彖國,依靠“上積”、“當輝”、“澤州”三郡之地利,不時在朱雀郡西面搞搞破壞,佔點便宜。朱雀郡東西橫貫四百里,離國佔了靠北的大半,卻偏偏佔領了朱雀之後,又退了出去。從這一點看,邢任是懂得割捨的,汪一坤也深諳進退之道。
彖國始終沒有向朱雀逼近,主要是擔心逼急了,離國和汪一坤抱團,沒想到邢任和汪一坤更絕,分明是兩隻饞貓,硬是對朱雀的誘惑視而不見,集體選擇欲擒故縱,足見此計之妙,人皆樂之。
相比之下,北方的容國就缺乏南邊那些傢伙的悠哉遊哉之情。戰場上連續數次慘重的失利,容國對生死存亡的惡寒,感受清晰且強烈。叢林法則的弱肉強食鐵律,無論怎麼定義,容國都是那塊又弱又肥美的大肉。現在的容國,就算單挑曾經軟弱的恆國,也會深感吃力,估計還沒打,就已經氣喘吁吁了。
所以,現在容國最弱,也最不安分,就像中土三國時代的蜀國對魏國,真不是諸葛好戰,恰恰是因為,不戰,則必亡。這與識不識時務,完全沒有關係。
容國對彖國的策略,表面上議和不戰,背地裡,一直在慫恿離國,甚至挑撥離國與彖國關係。為了增加彖國的防禦壓力,更不惜主動向恆國割讓白鹿及信固一線,離國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彖國的迅速壯大,已經完全打破天龍陸沿襲了百年的力量平衡。
然而,彖國所經歷的痛苦,又如何是容國可以比擬的。除了同德堂中牌位上的那些名字,沙場之上那些無名無姓的將士,已經犧牲的,以及還沒有犧牲的,一個農人,一個採礦者,甚至像虞卿蘭和虞婷一樣的人,都用自己的身軀和靈魂,分擔著國家的痛苦。要想結束這份痛苦,就必須改變時代的狀態,天龍陸的大一統。
和平演變簡國之後,在南霄和北霄多地,都發生了大小不等的譁變,幸虧彖廷早有準備,沒有發生嚴重失控的情況。列國沒有可乘之機,不代表列國放棄了乘虛而入,這個世界,總有人在修修補補,也總有人在打洞鑽孔。
列國一直死死盯著,彖國實力的突飛猛進,是因為新政的作用。但真正決定彖國成敗的原因,是新政諸多條令中,佔比毫不起眼的一項:公肥。
這一條令,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