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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殺。
今日,得明增親口解惑,葉晨不得不佩服西來寺“明”字輩這些老僧的智慧。本來出家人不打誑語,實不應破戒,但從結果來看,事無絕對。明光的處置可能並不“圓滿”,但已然是最接近圓滿的存在。劉氏也很配合的對孩子們撒了謊,卻是真正的保全了孩子。若所有人都對孩子以實相告,娃的心理出問題不好說,若惡果現前,又種惡種於心,終又復收惡果,正所謂冤冤相報。
明光的處置,對錯並無定論,但葉晨未來在西來寺的日子,不斷的論證了其合理性。往昔葉晨於中霄光華寺聞法,知般若有五。於西來寺翻閱經典時發現,般若實有二、三、五、六之分,比起先前的五種般若,又多出個“方便般若”。明光大師的處理方式,恰有方便般若之慧,這也間接實現了,王為遠不再繼續對李永孝兄弟的家眷進行打擊的事實。試想,若李瀚整日想著找王為遠報仇,又勢單力孤,結果大機率是仇報不了,還要賠上自己的性命,甚至還會牽連很多本來毫無相干的人。再往後看,王為遠皈依門下,也正是受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影響,打打殺殺的嗔恚之種壞滅,看破、放下的定慧之種萌芽,緣何不是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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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入寺之前,葉晨本是想著能與明增論法,以證所學所悟。待真見了明增,便知此相虛妄。葉晨入寺後,明增又給了武功典籍,葉晨統統謝而不受。是故,明增又從經閣取出《圓覺經》一部,葉晨受而讀之。
起初,是覺得經中闡述“無明”甚妙,才讀至“本起因地”便一發不可收拾。巧得是,寺中亦有大德修讀所註釋和心要的副本,葉晨得了方便,怎肯懈怠。一遍堪堪讀完,只覺文辭華絕,敘義深邃,愛不釋卷,復又讀之。如此數遍,似得其妙,某日僧人早課一過,葉晨也出現在寺門之外,與王為遠一樣,于山門前打掃起落葉。自那日起,便再無中斷。
時,天已漸寒,落葉日少,但這兩個傢伙,卻依舊自掃。一僧一俗,互無言語,互不相擾,卻又互樂於此。明增看了只作未見,心中卻明白,這二人於無上正覺頗有靈感,掃地便是他們的方便,更不去打擾。李瀚則完全不同,索性問葉晨是否打算出家,葉晨做出了明確的否定,然後繼續掃該掃的地,看想看的書,思考該思考的問題。
此經末章,記其名稱,只因一名不足涵蓋其內容,故用了五個名字,足見其高深。這一日,葉晨掃地歸來,近幾日似有沉浸於經中“奢摩他”之像,明增勸其不可執著貪愛,只是不聽。正入定間,寺門口進來一個龍尉,規規矩矩拜見了明增,又往葉晨客宿所在尋來。
葉晨那張老臉,大西哪個龍尉不識,想來此龍尉對葉晨仰慕已久,待進了客宿,便朗聲拜見。名號是報了,葉晨不但沒記下,差點嚇得三魂不聚、七魄飛散。若換了以前,葉晨跳起來至少得怒罵幾句,現在修行少有所悟,心性已平和許多,只當小渡一劫,心中反而安慰。
既然大老遠來人傳話,葉晨覺識不動,便知這西來寺,怕是呆不了多久了。“一切諸行無常”乃三法印之一,隨著每日讀書和思考,葉晨似乎正逐漸明白其道理。無論葉晨多麼想留在某個地方,無論葉晨多麼留戀某一事物,無論葉晨多麼想過平靜的日子,終是鏡花水月,求而不得,得而得幻。
問明瞭龍尉所傳何事,葉晨從座而起,便開始收拾東西。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收拾停當,得了明增大師首肯,又往經閣借了幾冊抄本的經文,便與龍尉行。至於李瀚,則被叫上,順路帶回弘遠。有葉晨的老臉照拂,這年輕人要尋個有些歷練的差事,又有何難。
在弘遠別了李瀚,折而東行。如今大西統了天下,出卯陽只需一路往東,走原來容國的官道,不至慶都向南,便可至北霄。葉晨一路走,一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