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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心疾首地走到帝修炎面前,“老天爺,王爺您不會是因為這個才把皖晏趕走的吧?”
秦大夫走到帝修炎跟前,把桌子上的藥碗端起來,一飲而盡。
帝修炎:“秦伯你?”
秦大夫:“王爺,您看,老夫死了沒?您看看我是不是還好好的站在您面前?”
多好的湯啊,對人身體多補啊,真是白瞎皖晏一片心意了。
秦大夫由於生氣,眼睛瞪得圓圓的,臉也漲得通紅。
“王爺,您知道那小子為了這條河豚,摔到河裡多少次嗎?他的肩膀上還有傷呢,是不能沾水的。王爺怎麼可以如此冤枉他?”
“對,河豚確實是有劇毒,但是皖晏那小子為了您,在魚湯做好後,便獨自飲了一大碗,等過了半個時辰,發現自己沒死,才敢端來給您喝。”
秦大夫停頓了一下,“不對,那小子心裡掛念您,他自己喝完都還不放心。硬是給老夫的一窩倉鼠倒了小半碗,逼著倉鼠吃了半天,見那些東西躥得更歡了、才興高采烈地給王爺端過來。”
秦大夫捂著胸口痛呼道:“王爺怎麼能把幫您以身試毒、為了您連命都不顧的小子趕出去呢。”
“您都不知道他見到倉鼠沒事後,笑得有多開心。造孽,沒想到王爺您這樣對他。”
忽然,秦大夫眼尖,發現了地上的幾攤血跡。
腳底一軟,直接跌坐到椅子上。
“老天爺,王爺您是不是打了那小子了?您給了他幾掌?這地上的血跡是那傻小子的嗎?”
秦大夫已經有了哭腔,“老天爺啊,我那可憐的皖晏啊,他肩膀本就有傷,現下又被十級功力的攝政王打,還被趕出了軍營,夜黑雨大,估計現在已經痛死在哪個山坳了吧。”
秦大夫無兒無女,他平時性格也怪,就只有皖晏跟他聊得來,還給他送吃送喝。
甚至,秦大夫有次感慨地說,自己死了都不知道有沒有人幫自己捧靈。
‘皖晏’安慰道:‘別難過,您長命兩百歲,還有一百多年活呢。’
後來見秦大夫仍舊不高興,皖晏便拍拍胸脯道:‘我來,我捧,而且我有的很多銀子,絕對讓您老兩百歲後風風光光。’
慕婉妍不知道,她這一句話,對一個無兒無女的老人來說是多麼震撼。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秦大夫已經把皖晏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他真的對‘他’有了寄託。
所以,可想而知,現在的秦大夫是多麼的痛心疾首,他真恨不能為了皖晏一頭撞死在帝修炎面前。
帝修炎整個人怔住,他的心臟就像被什麼東西重重一擊,愣愣地站在原地,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嘴唇張合,試了幾次,才喃喃道:“皖晏,皖晏,皖晏……本王真的誤會皖晏了嗎?”
看到地上的那灘血漬,又想到那個弱小的身影受自己掌時,那決絕又痛苦的神情……
帝修炎心中一慟,難受地再也喘不過氣來。
忽然,秦大夫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焦急地朝著帝修炎問道:
“王爺,您把那小子趕哪裡去了?他什麼時候走的?老夫不放心他,老夫要去尋他。”
秦大夫越說越急,“這傾盆大雨、夜黑霧重的,山上還有野獸。他受著傷,不行,老夫要馬上去尋他。老夫……”
“王爺——”
秦大夫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失了神的帝修,像箭一般衝出了營帳。
帝修炎這輩子都沒有如此驚慌失措過,自責,內疚,擔憂……還有其他很複雜很複雜的情感,猶如洪水猛獸般侵蝕著他的內心。
想到皖晏剛才那決絕的樣子,那失落的表情,以及心灰意冷後誓死如歸的眼神……帝修炎怕了,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