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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宴長臂一伸,攬住女人的腰,把她一把撈了過來,砰的一聲門被關上。
孟凌雪的後背抵在門板上,男人垂眸看著她,指尖摩挲著她的後腰,微蹙眉道:「怎麼了?」
孟凌雪不舒服地側了下腰,有些不悅道:「別動我,髒。」
祈宴裝病的時候,蘇千雲趁機摸了他的手。
男人一瞬慌亂,連忙解釋道:「剛才情況緊急,我來不及擦,又怕露出破綻,所以我只在被子上蹭了蹭,阿雪,我這就——」
男人話音剛落,面前的女人倏地抬起手臂,墊起腳吻上他的薄唇。
濕潤的小舌極其耐心地描摹,她探進男人的齒貝,勾著他的舌纏繞。
她很少主動,可一旦主動,祈宴就受不了。
男人攫住她的下巴,滾熱的胸膛緊緊貼著她,加深了這個吻。
孟凌雪感受到呼吸被一點點掠奪,男人清冽的冷衫香裹纏著她,像是燃起來似的快把她灼化。
「祈宴……」孟凌雪喊了聲,眼角滲出潮紅的水汽。
祈宴喘著氣,深邃漆湛的視線鎖住她。
如果說以前的孟凌雪始終包著一層堅硬銳利的殼,任何人都觸不到內裡,即使是溫柔和深情也融不掉那層尖銳,那麼此刻的她,眼裡毫無保留的脆弱和悲傷。
一陣輕嘆落下來,吻細細密密地落在她緋紅的眼尾,濕潤的淚珠被他一點點溫柔舔舐。
當蘇千雲提起以前傷害孟凌雪的事兒,孟凌雪被戳痛處看似崩潰,其實是她為了刺激蘇千雲故意演出來的。
不過後面說到孟敘白為了逃亡毫不猶豫答應蘇千雲的請求時,她還是忍不住有些失望和難過。
那種感覺源於血緣天生就有的羈絆,她無法控制。
只是一想到生父的絕情和生母的冷漠,心裡還是會有些刺痛,徹骨寂寥。
男人吻著她的眼皮、臉頰和鼻翼,溫熱的手掌在她脊背上一遍遍輕順,像是一種安撫。
她知道他懂的。
孟凌雪溫聲道:「祈宴,謝謝你。」
男人勾著唇,視線黏著,溫和的吐息噴薄在她柔軟的肌膚上,癢癢的:「謝我什麼?」
孟凌雪在他的喉結處咬了下,剛鬆開,纖腰就被人抬了下,紅唇被人堵住。
衣擺被人撩起,他溫熱的大掌摩挲著她腰間的軟肉,纏纏綿綿,留戀不捨。
孟凌雪回應著他,手肘不小心碰到旁邊的開關,屋子陷入一片漆黑。
男人勾著她的腿彎,把女人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他力道並不輕,一聲聲,在寂靜的夜裡溫柔迴蕩。
祈宴甦醒後的這幾天他們日日夜夜抵死纏綿,訴說對彼此的思念和愛意,可是他們都知道不夠,還遠遠不夠。
要糾纏一輩子,才能彌補這幾年的遺憾。
——祈宴,謝謝你,謝謝你沒有丟下我。
一晌貪歡,再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初春的暖陽爬上窗臺,在茂盛的綠蘿上灑下一片暖意。
孟凌雪一陣口乾舌燥,下意識伸長手臂去摸床櫃上的水杯,露出的細嫩肌膚上遍佈曖昧的痕跡,男人率先一步,撈起被子一角蓋住她的手,隨後把溫水一點點渡入她的唇中。
舌尖一寸寸相抵,又是好一番糾纏,孟凌雪雙臂實在酸軟無力,便由了他去。
熱絡良久,孟凌雪靠著他的肩,氣喘吁吁地嗔了他一眼。
男人斂著眉看她,眼裡帶著笑意,抬手把女人拉進懷裡,二人安靜地享受著這纏綿悱惻的溫存。
孟凌雪感受著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心裡一陣熨帖,尚且還有些不真實感。
真好啊,醒來時,旁邊的男人總算不是溫熱卻沉默的,他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