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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也不過是互通了姓名,但二人都是精通琴棋書畫的才氣人,談的自然如意些。後來蘇青邀韓逸往家中暫歇幾日,其後再談往北之事,韓逸推辭不過,便往府上投了名帖,蘇宥歡喜學子,尤其是這種有能耐的,便讓他入住客房,也算和美。
至於之後,卻是二人情根深種再難割捨,蘇宥又不願再涉入政治這潭深水,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肯答應蘇青的請求讓她同韓逸成親。
說來這事兒蘇宥也著實冤枉,他本也不是憑藉人的出身看人的人,何況韓逸確實是個不錯的人,老實誠懇,有傲骨卻又無傲氣,與人也隨和,把蘇青嫁給他他本也是放心的。但偏偏蘇州蘇府那麼大的招牌擺在那裡,文皇帝心裡本來就膈應,現下他的女兒還要嫁一個極有可能做狀元的人,這讓文皇帝會怎麼想?但這種計量他又不能跟蘇青說,到底是個閨閣姑娘,哪會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說了也不過是多一個人擔心罷了。何況真因了他的女兒害的人不能施展抱負,他心中也覺著愧對。
就這樣,蘇宥也就做了冤大頭,偏偏還有苦說不出,只被蘇青一貫白眼,說他是個滿身銅臭的勢利人,心裡面更鄙視她爹了。這事兒後來鬧得兜不住場子,蘇青同韓逸夜半出奔,只留了封書信說從此後跟蘇宥斷絕父女關係,再也不要讓他這樣的人做他的父親,可是當真把蘇宥給氣壞了。
所以雖則後頭蘇宥到了京城,但卻偏偏不敢現身,怕蘇青再用那種失望責備的目光看他,直到了過年,才猶豫的到了這裡,偏還是不敢直接進來,在門口那邊站了好久。
蘇青面前的宣紙上寫了韓嗣音的名字,她立著看了很久,直到蘇信說完。
蘇信只講了原先的那個蘇青,後來她來的事情卻沒有說,但她也能夠想見一些。原那個蘇青失蹤了之後,有人拿了她來冒充,卻也沒抖露出身份,只讓她藉著蘇青的名姓再處下去。蘇青早有懷疑,卻自然無蘇信所說這樣詳盡明瞭。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蘇信也不知這其中的彎彎繞,那能知者又有幾人?
但是蘇信肯定不是幕後的人,他充其量不過是個小羅羅,後面的人的能量卻比他大得多。
得到了想要的,蘇青便揮揮手讓蘇信退下。蘇信神色古怪的看了看她:“小姐不問我背後的人是誰?”
蘇青挑了眉目看他,“既是博弈,早知了結果豈非不美?與人鬥其樂無窮,若是太清楚了也就無趣了。”何況當真問了,蘇信也必不會說。當然後面的話她不會說,她位置雖則被動,卻也不能流露出絲毫被動的情緒來。
蘇信眉目攢動得厲害,面上表情說不出是什麼,但最後終於歸作一潭沉靜,深深同她躬了下,然後拉門退了出去。
蘇青面上沉穩的神情瞬間分崩離析。
甭看她剛才那副沉著篤定的模樣,其實她心裡面根本一點兒底都沒有,不過是撐著不讓人看出膽怯來。自然,她也知道背後的人更多想要的是合作,而不是把她送上斷頭臺,不然何至於費這麼大的功夫?又否則她那裡還會這麼老神在在?早就跑路了。
其實老早蘇青就開始觀察身邊的人,看誰有這能量和心計把她弄過來,懷疑了好些人,又試探了好些人,但偏就是找不出一個來。鬧到後面,蘇青也就沒再刻意去想這個了。畢竟路遙知馬力,再怎麼天衣無縫也總會露出尾巴來。
蘇青這也是真心膽大,另一方還全身藏在迷霧裡也全然不怕,照樣吃喝玩樂,彷佛天下太平的模樣。但本也是,既知道了背後那人沒什麼傷害她的企圖,也就夠了,至於那人究竟是誰,也自然不必過於在意。她被蘇晏教養得個性爽直些,沒京裡面那些姑娘那麼多細膩的心思,所以也不自己為難自己。但要說一點兒都不好奇呢,卻也不是,誰沒個好奇心?就是三歲的小孩兒也想知道父母將糖果藏哪裡呢,蘇青自然也有,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