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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發生什麼事後,他開始為自己僅存的鬍鬚哀悼。
就在扛著人的嘲風在大街上拔腿飛奔時,恰巧撞上了正在街與老友聊天的廟爺爺,在把嘲風攔下問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後,喜樂立即央求廟爺爺與她一塊回去為嘲風的失禮致歉,不顧極力反對的嘲風怎麼阻止,最後,喜樂還是與廟爺爺跑回去向人道歉。
而說起他們這三尊神會湊在一塊的原因,是因他看嘲風一早陪著喜樂上街,廟爺爺也出門跟人聊天了,於是找來了住在附近謂城隍爺和路過的灶君訴苦兼打牌,就在他正吐苦水吐得渾然忘我時,話題中的主角嘲風卻在這個節骨眼上頭回來,當下,三位都逃不掉的神界之神,轉眼間成了三名被綁成粽子狀的人犯,排排坐在神案下等待受刑。
“你讓她很丟臉。”一片沉寂中,覺得自己有必要說清楚的土地公,在他把賬算過來之前先指責他的不是。
嘲風陰沉地瞪他一眼,“閉嘴。”
城隍爺實在是百思不解,“你到底是看到了什麼?”到現在他還是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一隻嘲風獸掉頭就跑。
“你還好意思問?”他不問還好,一問就當場招來嘲風滿腹的火氣。
“我……”被遷怒得莫名其妙的城隍爺,呆呆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我說錯了什麼?”他也不過是看場面冷清,所以出來應應聲而已,他招誰惹誰了?
“快閃。”深深記取拔鬚之痛教訓的土地公,眼見風頭不對頭,馬上推蹭著坐在身旁的灶君想退離火線;
“說!”嘲風惡狠狠地揪起城隍爺的衣領,“在你的管轄下,為何屈屈一間小藥鋪裡會住滿了貪鬼?”
他哇哇不平地大叫:“我是管死人的,又不負責掌管活人的店鋪,這種事我怎會知道?”
嘲風頓時扭過頭,陰眸一掃,直釘住沒來得及落跑的灶君。
“我是管廚房的!”在他一把揪回逃犯,兩指捏緊灶君下頷處白花花的鬍鬚時,嚇得灶君急急宣告立場。
“那就是你了。”嘲風鬆開灶君,將兩手扳得喀喀作響地走至土地公的面前。
土地公簡直欲哭無淚,“又是我?”反正說來說去,他就是一定要找個人來頂罪。
嘲風以兩指捏緊他雪白的鬍鬚,“那些貪鬼是怎麼來的?”
“既然你說濟德堂的簷上沒有嘲風獸,那我想,八成是有人自意招來的。”有過經驗的土地公,連忙在他動手逼供前自動把他想知道的答案吐出來。
“誰招來的?”這個答案他也想過,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出,凡人的貪念怎可能會這麼重,重到招來了極惡的貪鬼?
“這個嘛……”薄薄的冷汗覆在土地公的額上,他忙不迭地向一旁的同伴求救。
“會不會是胡思遙?”在嘲風動手前,收到求救訊號的灶君連忙出面拯救土地公的鬍鬚。
“應該不是他。”雖是起疑,但嘲風仍是猶豫地搖首,“胡思遙只是個平凡的凡人,他本身並無習法修道。”在他面前,無論是何者只要修過法或是與陰陽兩界扯上關係,他定能看得出來,可是今早他再怎麼看胡思遙,都只覺得他與普通人無二異。
一旁的城隍爺下了個結論,“這麼說的話,那就是另有其人?”
“是有這個可能。”被這個問題勾引出興趣的土地公與灶君,同意地頻頻頷首。
“去把它查出來。”一嘲風站至他們三人面前,‘短期內,我要知道答案。”既然胡思遙與喜樂有所關聯,那麼他就不能讓喜樂再度犯險靠近那個危險的地方,他得找出問題點儘快除掉它。
他們三個不平地揚著眉,“我們去查?”
“有意見?”他兩眼一瞠,亮出了尖銳的利牙。
“不敢不敢……”他們三個動作整齊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