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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眼色驟變。門田從上衣口袋中取出一張檔案,伸到研人的鼻子底下:&ldo;這是法院的搜查沒收許可證。我們在執行強搜查。你不同意我們也要進來。&rdo;
快從你的房間逃走‐‐
&ldo;好吧,那我放下門鏈。&rdo;研人說,門田將插在門縫裡的鞋尖縮了回去。
研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門上鎖。門外立刻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他剛擰緊的門鎖又被人從外面擰開了。研人大驚。警察已經從房東手裡拿到了備用鑰匙。他想穿上運動鞋,但慌亂中鞋帶纏繞在了一起。一名警察手持巨大的鋼鐵大剪伸入門縫,剪斷了門鏈。
研人好不容易才穿上鞋,衝過六疊大小的房間,跳入陽臺。背後傳來咔噠一聲金屬破裂的聲音。鎖被撬開了。研人用眼角餘光瞥見警察蜂擁而入。沒有時間了。研人翻過陽臺欄杆,單手按住胸部地圖袋中的膝上型電腦,跳到商務車的車頂上。高度大約一米五。耐衝擊結構的車體,透過自身凹陷,使墜物得到緩衝。
從車頂滾到地上的樣子一定相當難看,但現在不是注重儀表的時候。研人安然無恙地站在路上,朝與商務車來時相反的方向跑去。
一回頭,只見駕駛席上跌跌撞撞衝下第四個警察。那人雙手抱頭,表情痛苦。剛才研人落到車頂時,好像剛好砸中了那人的頭。這算是襲警嗎?研人惴惴不安,但並沒有放緩奔跑的速度。
星期天的凌晨,居民區中還不見人影。研人沒跑到一分鐘就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必須甩掉他們,研人心急如焚。對方可是追蹤的高手。跟他們耗得越久,就越對自己不利。
研人來到四車道的大路上。稀疏的車流中,看不見計程車的影子。穿過大路進入小巷,忽左忽右,進入另一條大路,這次總算遇到了計程車。研人揮舞雙臂,鑽進停下的計程車。轉身檢視,沒發現警察跟上來。
想告訴司機去哪兒,但發現自己也不知道目的地。計程車朝向兩國方向,研人身上的錢不夠打車去那兒,但只要坐附近的電車就能到。
&ldo;到秋葉原。&rdo;研人說。這個時點,電車已經開始運營了。
&ldo;好的。&rdo;司機答道,踩下油門,打燈左轉。
研人在後座平復呼吸,暗自思忖:自己是不是闖大禍了?此刻警察說不定正在給厚木的老家打電話。母親要是知道了兒子的犯罪行為,肯定會驚慌失措吧。逃到安全的地點後再同母親聯絡為好,剛想到這兒,耳邊又響起了電話中聽到的警告。
關上你的手機‐‐
現在自己總算明白,那毫無抑揚頓挫的人工聲音說的是什麼意思。只要手機訊號被三個基站捕捉到,就能計算出手機的位置。如果不想讓警察查出自己在哪兒,就不能開啟手機。今後要聯絡誰,就只能使用公用電話。
計程車抵達與錦絲町相距三站的秋葉原站。付了打車費後,研人身上只剩下兩千日元。但幸運的是,他不用擔心錢的問題,因為他的錢包裡塞著&ldo;鈴木義信&rdo;的銀行卡。
研人朝車站走去,思考著自己該前往何處,這時才意識到父親早為自己準備了藏身之處‐‐就是町田那間破舊的公寓。記載著那個地址的字條藏在只有研人和父親知道的書中,也就是說,即便研人的所有通訊工具都遭到監視,警察也無法獲知父親私設的那個實驗室。所有應對之策父親早已籌謀妥當,研人不禁心生感嘆。
站在自動售票機前,研人回頭觀察身後。沒人跟蹤。他邊看鐵路路線圖,邊將換乘路線記在腦中,然後透過閘機口。
事到如今,自己只能姑且藏身町田,等待最後的線索‐&d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