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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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子的青年驀地推門進來,臉上掛著哀怨愁苦,似乎沒看到他,徑直朝季青宛走過去,坐下道:“心肝寶貝兒,你究竟有沒有心肝?既然安然無恙,為何不帶句話給我?害我為你擔憂數日,好幾個月夜不曾闔眼,當真以為你死在靜王的刀子底下了。”
擱下特製的九曲小酒壺,哀怨的嘆息一聲,唸叨道:“沒良心啊沒良心,何某人浪跡坊間數年,所結識的摯友中就數你最沒良心。”
武夜機覺得他的腸胃絞著發疼,有想吐的衝動。身為能擋一方的大男人,自然要有男人的樣子,寧肯流血也不能流淚,說話時要中氣十足,生氣時要怒髮衝冠。然坐他對面的這個茶樓老闆,他不單穿衣裳女裡女氣,就連說話也透著股女子才有的嫵媚氣息。他懷疑他其實是個女扮男裝的女嬌娥。
季青宛瞪著赤誠的雙眼將何月望著,捏緊拳頭,心虛道:“小月月你別急嘛,我這些日子避風頭去了,怕禍及到你便沒過來,一直躲在一位……呃……一位……”停頓稍許,快速道:“一位故交家裡。”眼中有傷痛一閃而過,她眨眨眼睛,笑吟吟道:“你我有同吃苦的情誼在,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不是夫妻卻勝似夫妻,哪怕此刻我穿回現代去,再焦急也要先跟你道過別才能走。你就是我割捨不下的心頭肉吶~”
她說的輕快且真誠,彷彿這是她內心深處的想法,絲毫不加掩飾。
話音剛落,隔壁秋韻閣異聲突起,清脆的響聲零零落落,良久後才消停,應當是碎了只杯子。
六隻眼睛齊刷刷往隔壁看,奈何有木頭牆隔著,只能聽見杯子破碎的聲音,卻看不見是何人失手所摔。
何月最先反應過來,抬臂撐腮,滿意道:“這句話說著還中聽一些,不枉我白替你掛心多日,也不枉我親自為你燙這壺杏花酒。”季青宛痴痴發笑,何月瞥她一眼,話鋒一轉,饒有興致道:“方才聽你說故人,若我沒記錯,打你從天上掉下來便只認識我與小常兩個孤苦伶仃的可憐蟲,那麼你口中那個有能耐將你藏起來的故人,是何時認識的?”
夜影嫋娜,燭影綽綽,季青宛仍舊掛著痴痴的笑,並未出言回答。
方才只是碎了一隻杯子,他們再這般含糊不清曖昧不明的說下去,隔壁還不知要有甚麼東西被打碎。武夜機捅了捅著紅裳的何月,忙打岔道:“我似乎聽到樓下有人在喚老闆,挺焦急的樣子,你不下去看看?”
何月終於抬頭看他,漆黑的眸子裡似有秋水氾濫:“有人喚我?為何我沒聽到?”生意要緊,何月起身理了理衣袍,溫聲同季青宛道:“那我先下去了,等會兒再上來找你。”指一指九曲壺,“這是店裡新出的酒,同以前的杏花酒有諸多不同,後勁大的很,你少喝一些,讓你這位王爺朋友也少喝一些。切莫醉倒過去。”
季青宛心不在焉的比了個瞭然的手勢,目送他走出去,將九曲壺往桌子中間推一推,取出食盒裡尚溫熱的菜餚。
花姐今日做的幾樣菜走的是家常路線,比不上山珍海錯,但巧在手藝好心意也好,拿來下酒再合適不過。
正式開喝之前,季青宛先問了武夜機一個歷史遺留問題:“有樁事我一直想問小王爺,難得今日與你一同出來飲酒,便趁此機會將問題道出來,期盼小王爺能解了我心頭疑惑。”
小王爺慷慨揮手:“問吧。儘管問。必定知無不言。”
季青宛捏了空空酒盞在手,斟酌道:“亂世之中人人都有稱霸天下之心,眼下雖是太平盛世,但想來欲稱霸天下的人不在少數。小王爺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你會成為璧國的皇帝,握一方乾坤,掌天下命脈?”
這其實是大逆不道的話,若傳到女帝或是其他人口中,季青宛的小命極有可能不保。然數十日的相處下來,她覺得小王爺是個值得相信的人,他同一般王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