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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旁邊躺床上的許彥洲。
陳聿跟著瞥過去一眼,「明天就能出院的人,幾分鐘不守著還能死了?」
他話說得挺難聽的,安彌估摸著這倆人在她出去的時間裡肯定嘴上打了一架,也不知道誰更勝一籌,她覺得應該是陳聿。
「走吧。」她也不猶豫了。
「瀰瀰。」
安彌剛邁出一步,許彥洲喊了她一聲。
「你什麼時候開始抽菸了?」他輕聲問她。
安彌轉頭,「高中畢業。」
許彥洲無奈般開口:「這東西對身體不好,少抽一點。」
安彌回道:「心情差對身體更不好,那你是不是該少出現在我面前一點。」
意思很明白,只要見到他,她心情就不會好。
許彥洲沒再說話。
安彌吸氣又嘆氣,這人真的死倔。
更想抽菸了。
她大步朝病房外邁去,陳聿轉著手裡打火機跟上。
住院部沒有抽菸區域,得下樓。
十一月深夜的戶外還是蠻冷的,海邊城市風也大,不吹風還好,風一吹過來,沁骨頭的冷。
之前下來時沒風,安彌沒覺得冷,這回剛出住院部就碰上一陣大風,下意識地,她縮了縮脖子,眼睛也半眯起來。
安彌覺得陳聿這人有毒,每次跟他一塊兒抽菸,準颳大風。
她回頭正準備跟陳聿說這事兒,卻看到他在脫衣服,於是脫口而出的話變成了:「你脫衣服幹嘛?」
「還能幹嘛?」陳聿把衣服丟給她,「給你穿。」
安彌下意識接住。
他外套裡面就穿了件薄薄的白色衛衣,風能颳得衣擺盪出一層一層波浪,看著都冷,但安彌沒把衣服還他,「愛逞強是吧,冷死你。」
陳聿笑了下,「南城下大雪那年,我就一件漏風的破衣服都沒凍死,這才多冷一點兒?」
安彌倒退著調侃道:「陳大公子還有這麼落魄的時候?」
陳聿卻說:「這算不了什麼。」
「還有比這更落魄的?」
陳聿淡淡「嗯」一聲。
安彌正想讓他說來讓她高興高興,結果這老醫院的路不平,她踩到一塊兒凹陷處差點摔了,幸虧陳聿眼疾手快抓住她胳膊,把她拽了回來。
因為慣性,她撲進了他懷裡。
沒了外套的阻擋,陳聿身上清冽的氣息灌進鼻腔,也浮動在這晚風吹拂的夜色裡,將她籠罩,包圍,像一張無形的網,穿透身體,裹住心臟。
「看路。」
摻著些戲謔語氣的低沉嗓音落下來。
此時明明是深秋,聽著那道在風裡響起的聲音,安彌心裡卻翻騰起一陣夏日的燥意。
她表情微怔地從陳聿懷裡出來,腳剛往後退兩步,又踩進一處凹凼,但這次她只是崴了一下,心跟著上下一顛。
等回頭看著路完全站穩,她已經把想說的話全給忘了。
又一陣風吹過來。
陳聿看安彌手裡抓著他外套沒穿,伸手一把扯過,抖開給她披上,然後在她回頭看他時說:「穿好。」
安彌沒說話,把頭轉了回去,抬手掂了掂衣服,沒聽話地好好穿上,就披著。
「幹嘛不穿好?你們女生不是怕肚子冷?」
「你袖子太長,等會兒抽菸不方便。」
兩人停在一處牆角,陳聿把煙從褲兜裡摸出來,遞給安彌一根,自個兒拿一根,嘴裡叼著煙沖安彌微一抬下巴,「打火機在你那邊兜裡。」
安彌摸了摸兩側口袋,把他打火機拿出來,掀開機蓋,跟前旋即響起清而脆的一聲「叮」,鬼使神差地,她愣了半秒,然後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