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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和進來的,必須一個不差……”秦駿默然片刻,想起了什麼。強調一句:“唔,他們會留個女人下來,找機會,還是要探探虛實……”
他隱隱覺得,自己疏忽了什麼,可是想一想,似乎又沒什麼異常,於是,吩咐完警戒事宜,便示意眾人退下。自己回了房間。
刺竹做了個手勢,跟五陽起身,悄然行走在屋簷上。突然,五陽腳底一滑,順著屋脊溜了下去,刺竹眼明手快,伸手來抓,卻沒有抓住,眼看著五陽滑下去,刺竹趕緊朝前一撲,抓住了五陽的手臂。斜斜的屋頂。沒有任何勾絆,兩人只能由著慣性往下落。五陽已經掉下去了,刺竹還死死地抓著他。一直滑到屋簷盡頭。眼看兩人都會落地,還不知弄出多大的聲響來,刺竹急中生智,猛一下開啟雙腿,用短靴的前頭鉤住了屋脊邊的琉璃瓦稜。好在琉璃瓦偏滑,為了穩固,工匠們一般都會在屋頂最後一排琉璃瓦處釘上方條,刺竹用靴尖抵住了琉璃瓦和方條間的縫隙,終於使兩人免於落地。
然而,“噌”的一聲輕響,短靴裡的匕首被慣性甩了出來,掉在草叢邊上。
五陽斜頭看看匕首,正要示意刺竹鬆手,讓自己下去撿匕首,刺竹眼一瞥,看見秦駿房間裡有了動靜,秦駿的身影映在窗戶上,腦袋動了一下,似乎聽見了什麼,正朝這邊打量。
刺竹趕緊一拽,把五陽拉上了屋頂,顧不得許多,飛速離去。
秦駿轉頭,凝神細聽,屋外很安靜,白色的紗窗外光線朦朧,一切如常。他緩緩地站起身,走向屋外,的確,沒有異常,夜靜謐,花香怡人。
秦駿挺直胸,深吸一口氣,悠悠地散起步來。忽然,就在碎石小徑邊上,他的腳,踩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低頭看看,撿起來。
一把匕首——
長不過一個手掌,厚重的古銅把手,劍刃彎彎的,內面刻著一個小小的“清”字。
這個字,還是他手把手地教她刻的呢,就是在這把匕首上。
他不會認錯的,這是清塵的隨身匕首,她從小,都喜歡把它插在短靴裡,做防身之用。如果說,小時候還有什麼,是比秦駿在她身邊呆的時間更長的,那就只有這把匕首了。
秦駿抬頭看看屋頂,面色沉寂淡然。
清塵,我的感覺真是一點都沒錯,你真是來了。你到底,還是來了,我一直,等著跟你重逢呢。
他的嘴角,滑過一絲意味深長的淺笑。
客棧裡,那個要留下的女人,會是你麼?如果不是你,又怎麼解釋,這個麗水城裡,我唯一沒有正面會過的女人呢?麗水城太小了,你能躲到哪裡去?
既然來了,就不要回去了吧,清塵……
那一劍,我想,你並不是真的想要我死……
他的笑容緩緩地揚起來,漸漸地濃了。
麗水城,有了清塵,便完美了,他這一生,已趨於完美。
終其此生,只等這一刻。
“來呀,”秦駿喊道,士兵應聲而來,秦駿低沉道:“明日那商隊出城之時,務必等我到場。”
他轉身,走向房間。心頭,泛上來淡淡的不安。
那個床上的男子,是誰?
會是他嗎?趙刺竹——
這個名字他印象深刻,從疊泉關,趙刺竹跟在清塵後面出現的那一刻起,他就有預感,來者不善。趙刺竹,這個堪稱自己這輩子唯一敵手的男人,安王手下最為驍勇沉穩的大將,他的存在,對自己是個極大的威脅。
秦駿在空氣中,嗅到了戰爭的腥味。如同狼,聞到一股陌生的氣息進入了自己的領地,來的不是獵物,是敵人。這是侵入者的挑釁,那個強勁的對手,覬覦著他手中的城池。也覬覦著他圈定的伴侶。
是時候對決了,秦駿握緊了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