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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伊爾斯人都不會。”
“……”就在澈短暫猶豫的片刻,穆雅繼續了手上被打斷了的動作,又有一些炸藥從飛艇上向地面傾瀉,把土地都炸的焦黑。
“穆雅少主!停下!我這就下去令他們撤兵!停!”
澈終於明白她沒有時間再與穆雅耗下去,她根本不知道飛艇上還有多少儲備的炸藥,如果無窮無盡……駕駛人是穆雅,真的很可能會無窮無盡,因為穆雅完全可以從她的媒介空間中取炸藥。
“海鱗國人!撤兵!——”澈來到戰場上,深吸氣,呼吸到的都是彌散在空氣中的血腥味,她覺得很難受,因為她實在討厭永無止境的殺戮,“撤兵!回國!”
這幾句話,唯一釋然了左言卿,撐著他幾乎支離破碎的身軀,一寸一寸地朝著背向海國也背向戰場的方向遠去,這時候就算出現一個普通士兵也能輕而易舉地砍下他的頭顱。他無法再使用念力,煙用生命的代價封住了他所有念力。他便只能不停地走路,因為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他身側沒有一個兵士,他竟暢通無阻地離去,朝著極夜城。
天塔談判出人意料的順利,花羽提的條件被海鱗天塔全盤接收。花羽用整個北辰氏作要挾,如果天塔不照著他的意思辦,那麼現任北辰連同整個殺手世家都得死,而且他還會順便炸平整個海鱗國。以此逼天塔將派去明耀和伊爾斯邊境,散播謠言試圖動盪政局的人立即全部召回並處死。花羽就是巫臣,南宮家那個鐵血的劍客巫臣,這顆暗棋的出現將整個情節改寫。
戰爭結束得非常快,一天之後,海國撤兵,能活下來回家的殘騎不過千餘,跟隨魔法師澈退出明耀,回海鱗。但那一天後,左言卿、澈和北辰,都消失在了青史書上,再也不曾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那一天,天塔開始重建,用同樣的材料按同樣的風格和尺寸,試圖製造一個與從前完全相同的天塔。
“煙?”徐笛推門而入,本以為煙會在華箏府內靜候他的歸來,卻沒有看到她人的出現,“快出來吧,我有樣東西要送給你。”
徐笛手上穩穩地躺著一枚古樸的戒指,在和煦的陽光下閃耀著銀白色的微光。戰爭結束後,高逸、徐笛兩人分別掌握軍、政兩項大權,明耀六家名存實亡,他們真正的權傾朝野。
“煙?你在哪?快出來?”
徐笛有些不好的預感,似乎發生了什麼,而且決戰的時候,煙也沒有出現……本來徐笛想當然地以為,她定是和符在一起,可現在符也還是不見人。徐笛開始惶恐起來。
“年輕的少將。”華箏府門外傳來一個沉重的聲音,徐笛循聲而望,是一個衣著打扮十分奇怪的人,金色斗篷、瓷白麵具,像極一個金色幽靈,“不要奇怪,也不要懷疑,我是被錦畫家人神化了的那個人,我的名字是,真名。”
門外的人摘下了面具,露出和遊俠真名的畫像上,那一模一樣的面目。
“真名……前輩,您……?”徐笛忙向來者行禮,卻不由自主地想立刻提問。
“我是來告訴你幾件事的,你且細聽……”
穆雅的老師獵王覓,化名穆覓,給本來沒有姓氏的“雅”添了“穆”當作她的姓,而覓就是真名,遊俠真名。真名是第一個血金的試用人,結果是成功的,血金成功帶來的是永生不死以及永駐青春。符本來也該是成功的,可她卻在血金作用的尚不穩定的時期內,過度使用血金帶來的巨大力量,終至幾大重要器官衰竭,可她已經由於血金的作用,並沒有因此被殺死,而是永遠陷入了沉睡,但永遠醒不來。煙,死了,死在他們與江瓷誠的決戰裡,她無法承受血金爆炸,被殘暴的戰爭金屬炸死,兇手是江瓷誠。
徐笛的精神世界像是受到了衝擊一般,剎那間一片空白。高逸一直站在門外,靠著牆竊聽著獵王所說的一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