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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似乎看出我的心思,“豆蔻能食用,也能做藥,利器能防身禦敵,自然也能除草砍苗。物盡其用,就是合適。”
我索性就拿拿匕首去除草,果然順手,幾下就齊腰砍得刷刷的。再將匕首擦淨了還給他,他一揮手說送我了。我恭恭敬敬的道謝。他態度溫和,但我仍不敢造次。我得記住,他的隨和也許是天性,但環境使他隨時危險。
我將豆蔻花圃中的雜草除去,枯萎的幼苗也撥開,泥土打松,長勢好的幼苗剪下莖系做分株繁殖,學著老師的樣子用竹籤挑花粉塗在花柱頭上做授粉。這一塊豆蔻園差不多100平米,相當於鬱金香小區裡我家的面積大小,而這一片半日園的面積,差不多是我2個大學。我閒下來的時候就去附近的竹林,枝蔭最濃處日光也透不進,是最天然的躲避所,我找了個角落,將一些最重要的東西埋進去,包括我的微波電子儀器。
常有謀士來這半日園內找公子,話題都是稅利,軍需,御史臺,清肅。我知道相國大人自幾年前大力整頓經濟,實行青苗法,改進利稅以來,幾乎群臣反對,老大人一意獨行,肅清了很多政見不合的同僚。但反對聲越來越多,民間對新法的反應也不好,所以公子每日心焦,要做的事也越來越多。
每逢這時候,我都豎起耳朵,我雖然對政治毫無興趣,但這正是與邊城相關的大事。
我抓緊每天難得的時間和他說話。基本是花田裡的事,施肥,移植,引水,氣溫,他不忙的時候便獨對著一天斜陽出神,忙的時候一邊看卷宗一邊聽我說。間或交代幾句,基本都很到位。
我也越來越發現公子的習慣,這是個真正有氣派的人,他說話從不提高調門,語調總是柔和,但自然令人生畏。他對於身外物很隨意,似乎不挑剔,但其實極其精細,細節方面毫不含糊。對於身邊人的服侍,滿意的時候很少誇讚,不滿時也甚少指責。一應要求,自有身邊的小么兒替他一一吩咐到位。
小么兒就像所有小說裡的書童,有張天生討喜的臉一張巧嘴巴,圓眼睛一轉就是個主意。他追著我叫麝姐姐,又自來熟的問我有沒有婆家。
“這府裡的丫頭終身太太基本都會做主,你放心,以後一門好親事少不了你的。”
我不知怎麼的脫口就問,那公子房裡的丫頭們呢?
“都是公子的。”他不假思索的說。“你不知道,喜姐兒啦,琳鐺啦,她們都是過了明路的。”
我默然不語,我確實不知道那些。但喜姐兒和琳鐺,都是百裡挑一的出挑人物,我總是見識過的。
那個叫琳鐺的姑娘,是個神針手,公子的一應常衣,乃至於荷包,繡袋,扇套,甚至屏風,都是她的手筆。她真的依公子說的,給我做了兩套衣服,她厲害之處在於,不但眼力厲害,只見過我一次,便將我身段高矮都記下來,並且她不拘小節,做出的衣服,不同於一般丫鬟,也不同於一般小廝,竟是她自己獨具匠心設計出來的,兩者特點兼具的款式。
除了上身的窄袖小短衣,半袖旋襖,齊胯的褙子以外,她給我做的交領棉衫我很喜歡,腰上是小武士型的捍圍,特意分了兩層,下層比一般男款要長,正好齊靴。顏色有淺藕到深紫,淡灰與黑白,又分明又清潔,像極了我喜歡的動漫電影。我喜的纏住她,一定要她再給我做頂帽子,我把我最心儀的樣式比給她看,在沙地上畫了半天,喏,這樣前面高一點的,有帶子繫到下巴的,好姐姐,我每天戴頭巾不管用,盡給蜂子做窩呢。
琳鐺只笑不語,翌日果然按我的要求將帽子給我,是羅巾與小羊皮的縫合,戴上俊朗無比。這樣的蘭質蕙心,讓我一下喜歡上她。她比喜姐兒更讓我覺親切,玲瓏百面,言笑晏晏的喜姐兒,是一見我就要盯牢審視上半天的。
“達令琳,”我這樣叫琳鐺,她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