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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殷在她初出現的時候,就收起小媳婦樣,恢復成了清清冷冷的掌門大弟子模樣。他蹙眉看著那女弟子,久久沒有答話。
藥殷跟藥光之間,有什麼貓膩呢?我半闔雙眼,狀似閒適地憑欄遠眺,等著藥殷的反應。
“師叔,師侄先行回去為您熬藥。”終於,藥殷開口了。我沒有回頭,仍望著遠方的天空。身後的藥殷似乎等了等,還是行禮離去了。
默默苦笑,我的情網編織得還是不夠密啊!我沒打算逼藥殷選擇立場,因為我沒資格。
我回頭望著藥殷離去的背影,心裡碎碎念著:我對他是做戲,只是一齣戲……
“玄長老……您的臉色很不好呢!”
“玄長老,您牙疼嗎?為什麼磨牙呢?”
“玄長老!您……嗚嗚……求求您,鬆口好不好!”
“年輕人,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我咬你,是磨鍊你,你明白不?”我發誓,我已經嘴下留情了,頂多在她的手上留下牙印,絕對不需要注射狂犬疫苗。
我毫無罪惡感地瀟灑離開,特意無視那弟子含淚指控的雙眼,連帶忽視心裡沒來由堵著的一口氣……
14風雨欲來雲裳明滅
作者有話要說:
狂汗~~~~邊描寫藥殷,邊讓我聯想到《神女賦》
雁過拔毛,看文的美人們,給俺點意見跟建議咩~~~(打滾ing)
歷代掌門都是住在中央院落,不同於其他院落的拱門,這裡進口是兩根百尺的金漆角柱,不粗,兩人可合抱,上橫一匾,只書有一個“逸”字,已無法追溯到是哪代掌門的墨寶了。
我一直覺得,現在既然是藥光住這兒,就該換成“欲”字,這話絕對沒有侮辱藥光的意思。我反感藥光是個偽君子,但是敬佩她的膽識、謀略與手段,心中有求,求中有欲,終欲而求。
走進前堂,發現這裡真是熱鬧。
藥光坐在主位,狀似悠閒地品著茶,不怒而自威;毒珊坐在左下首,雙眼空洞地偏著頭,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在發呆;地上趴著一個亂髮披散的女子,身上披裹著白布,道道刺目的紅痕滲透而出,鮮血淋漓;兩名持鞭的女弟子規矩地立在一旁待命。
得,人家就等著我來開戲呢!
“師姐!”我恭敬地行禮,手上生澀地結著印勢,公共場合,我總要給藥光掌門的面子。
“玄,過來坐!”藥光見到我就開始笑,一如既往地溫和待我。
“讓兩位師姐久等了,剛才縵殊公子召我過去診脈。”我拿起弟子端上來的茶碗,狠狠喝了一口,至少先混個水飽。
“你去了縵殊公子那兒啊!”藥光語氣微訝。
“師姐也知道的,毒玄並不擅診病……”你就裝吧,我就不信滿園子的眼線,沒人跟你彙報這事兒。
“玄,縵殊公子身份尊貴,我不便與你明說,你只須盡心伺候就好。你一向乖巧,這事交給你辦,我沒什麼不放心的。”藥光直接打斷了我欲說出口的推脫之辭。
“毒玄謹遵掌門吩咐。”你放心?也不知道昨晚是誰把我說成傳染病感染源的?!
“師姐,既然玄長老來了,那我們能開始了嗎?”毒珊突然插嘴,語氣平平。
“玄,前些天你那繫有弟子被殺,現在已經抓到兇手了。今天特地叫你來,一起審問。”藥光示意持鞭弟子將地上的女子架起。
兩名弟子熟練地將意識不清的女子拉起,然後用力扯下她身上的白布,露出一身細密的鞭痕,空氣中一下就充斥著血腥味兒。白布因血跡乾涸粘在了她的身上,現在強行撕扯開,傷口再度裂開,汩汩地往外滲血,昏迷中的女子,發出了含糊的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