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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結艱難地滾動了幾次,低沉嘶啞的聲音終於開口,「嬑嬑。」
他低身,伸出手臂輕輕地把女孩子摟在懷裡。
餘知鳶依舊沒有抬起頭,可他聽到了眼淚滴在地磚上的啪嗒聲。
「謝懷與,我…我不是故意的,他…他死了。」聲音顫抖,音色中裹著恐懼和不安。
任澤也想侵犯她,掙扎中她的髮絲纏上了他的扣子,那種恐懼和不顧一切的反抗折磨著她拔下了簪,趁亂扎進了他的腹部。
她看到那個男人慢慢閉上了眼睛,鮮血從他的傷口中源源不斷地流出。
她害怕地逃走了,慌亂下踩到了地毯上的碎玻璃。
來不及拿鞋子,她一路來到創元的地下停車場,從停車場的後門離開。
後來用身上僅剩下的錢打了計程車來到了墓地,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只想像小時候那樣躲到媽媽懷裡。
畢竟年紀小,遇見這種事情首先就是找媽媽。
胸口處的鈍痛在逐漸加劇,謝懷與咬了咬牙,竭力壓住喉間即將湧出的那股噁心感。
謝懷與乾淨的指腹撥弄了幾下她的髮絲,用儘可能安撫的語氣開口,「嬑嬑,任澤也沒有死,他只是昏迷了,他不會死的,那點小傷死不了人。」
黑眸眯了眯,眼神中迸射著冷意,把主意打到了他女人身上,豈是昏迷那麼簡單?
他有一萬種方法讓任澤也生不如死。
餘知鳶哭著抬起頭,一雙桃花眸蘊滿了淚水,眼窩裡裹滿了淚水的痕跡,蒼白的唇角沾著已經乾涸的深紅色血跡。
她開口,音色中裹著鼻音,「真的嗎?」
她沒見過死亡的過程,但是媽媽離開的時候就是閉上眼睛不說話。
母親的離開給她留下了陰影,所以餘知鳶才會以為任澤也的昏迷是死亡。
謝懷與低眸「嗯」了聲,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碰了碰她的腳底,指尖感受到血液的冰冷黏稠。
深邃的黑眸凝聚著凌厲的嗜血,蒼白的臉頰上嚴峻冷沉,謝懷與沙啞的音色輕緩溫柔地開口,「嬑嬑,除了這裡還有哪裡受傷?」
餘知鳶委屈巴巴地張開嘴巴,舌頭破了,口腔內出血。
是她自己咬破的,雖然那杯情藥沒餵到她口中,但當時軟骨藥的藥效依舊存在,她只能用疼痛來獲取一些力氣反抗那個男人。
謝懷與指尖輕輕地點了點她的唇角,音質中裹著蠢蠢欲動的沉冷,即使怒氣已經到了想殺人的地步,他還是儘量溫柔地和餘知鳶說話。
「嬑嬑,不哭了,去醫院好嗎?」
她身上的傷口都還在流血,謝懷與擔心會造成細菌感染。
餘知鳶抬眸,一雙霧潤的桃花眼裡的驚恐與害怕慢慢化開,輕聲低語,「謝先生,你在擔心我嗎?」
謝懷與低垂著眼睫毛,天色已經接近冥色,她有些看不清他眸中的情緒。
頃刻,謝懷與輕笑一聲,胸腔微微振動,「傻瓜,看不出來我喜歡你?嗯?」
第27章 鳶鳶吃醋
聞言,餘知鳶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尖,以謝懷與的角度可以看到她卷翹濃黑的眼睫毛在昏暗中微不可及地顫動了幾下。
謝懷與低眸看她,嘴唇微動,「嬑嬑,如果沒想好的話,現在不要回答我,我等你的結果。」
昏色中的墓園很冷清,兩人離得很近,他清冽微啞的聲音傳入餘知鳶的耳中,刻意壓低的尾音對此刻的餘知鳶特別有殺傷力,有一瞬間,她差點脫口而出說她想和他在一起了。
沒聽到她的回答,謝懷與喊了一聲她的名字,「不著急,我們現在先去醫院好嗎?你的傷要處理。」
餘知鳶應聲,剛準備撐著地磚站起身,就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