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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本就是同窗,志趣相投,當初我要考女官,你那樣支援。我們一起進了翰林院,一起做了官。可如今,你卻成了最反對我的一人。當真……讓我失望。”冷玉頗為懷念當初光景,也想不通為何兩人之間為何會如此。
包天同默然片刻,才道,“官場險惡,你何必去趟渾水。聖上不喜女官,若非皇太后鼎力支援,書院早沒了女子。可皇太后身體愈發不好,女官遲早會在大臣反對下停步。到時若有牽扯,你定會受累。在家做個賢妻,豈非很好。”
冷玉也知曉現今形勢不好,可再怎麼險惡,她也不會丟下這先生一職。
包天同見勸她無果,長嘆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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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中有提“七月食瓜,八月斷壺”,這壺指的就是葫蘆,八月的天,正好豐收。
柳雁這會坐在葫蘆架子下,瞧著已能摘的碩果,不由動了心思要將它做成什麼有趣玩意。正想得仔細,隱約聽見四叔在叫自己,還以為聽錯了。
自從四叔娶了四嬸後,柳雁就甚少總是過去瞧他,先前還會去,只是每次都見四嬸陪在一旁,四叔也很是高興,她便少去了。而他更是少來,也再不好意思說她不陪他玩了。
她回頭看去,竟真是柳四叔。
柳定澤一屁股坐在她一旁,問道,“雁雁你怎麼不練箭了呀?”
“剛練完呢。”柳雁奇怪道,“四叔你怎麼跑這來了呀,不陪著嬸嬸麼?”
“我娘把我趕出來了。”柳定澤頗為委屈,“是連著被子枕頭一起趕出來了,我娘說怕我踢著你嬸嬸,也怕你嬸嬸老吐,吵著我睡覺。可是雁雁,夜裡不能陪著你嬸嬸我會擔心的,更睡不著了。”
柳雁詫異,原來懷了個小小人竟能這麼“霸道”的呀,她摸了摸肚子,那是不是以後她有了小小人,也能逆天還無人指責?
“那得到什麼時候才能再一起住呀?”
柳定澤數了數手指頭,“明年三月份。”
“好長的日子。”
“是啊,好長的日子。”
叔侄倆手肘撐桌,嘀嘀咕咕說著瑣碎的事。柳定義還在院門口,就聽見弟弟和女兒的聲音,往那看去,可不就是兩人。瞧見四弟已是快做爹的人,卻跟女兒這樣年紀的姿態沒什麼兩樣,微微一頓,才道,“四弟。”
柳定澤立刻直起腰身往那看去,笑上臉來,“二哥。”
“爹爹。”柳雁抽腿離凳,比他跑的還快。見母親也在一旁,知道爹爹那是不能撲了,快到跟前就拐了個道,往李墨荷懷裡撲去,也算是得了個安心。
李墨荷步子差點沒站穩,這才覺得女兒長個頭了。
柳定義說道,“褚陽呢?”
見父親第一句話是喊四叔第二句話是提齊褚陽,柳雁心裡酸得不行,“去陪世子哥哥練騎射去了。”
柳定義點點頭,又看她,“你怎的在這閒坐?”
李墨荷就是不喜他總逼著柳雁學,自己是勤快的,就瞧不得人偷懶了。護著她說道,“二爺,雁雁她已經很勤奮了,書院的先生都常誇她。就算是頭牛,也該要休息休息的。”
柳定義看了看她,又看女兒一個勁地點頭,當真拿護犢的人沒辦法,“她以後若是懶了,我就尋你的不是。”
李墨荷笑笑,見他回屋,也跟了上去。
柳雁只覺爹孃感情越發好了,就跟四叔四嬸一樣。雖然偶爾會覺失落,可心底還是高興的。
快到房中,柳定義問道,“往日你母親隔三差五便會過來,最近怎麼沒見了?”
李墨荷也覺奇怪,“不但是母親不來了,妾身回孃家時,母親也總不在。總覺……是在躲著我。”
“她好好的躲你作甚。”柳定義對勢力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