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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著,他一邊微微側頭,小心地觀察史義臉上的表情。這時候最怕的就是史義一臉疑惑,問他:「氏勛我也認得,卻與你相貌不符。」好在類似表情始終沒有出現,那質問更無從談起,只是史義的面色變得越來越是奇怪,三分恍然,倒有七分象是慚愧。
等他基本上說完了,咽咽口水,史義突然朝後一縮身,然後跪倒在地就是一個響頭。
「史兄你這是何意啊?」
史義抬起頭來,一臉的愧疚,回答道:「改之……啊不,宏、宏輔真是誠實君子,倒教我慚愧無地。不敢相瞞,其實史義也是假名,愚兄避禍而走遼東,故此不敢以真名示人。你我雖然結識不久,卻投契如同故交,我若再不以真名相告,實非人也!」
「尊姓是?」
「某複姓太史,單名一個慈字,草字子義。」
我~去!阿飛差點兒就沒一跟頭翻出船去。
自己怎麼就那麼豬頭呢?見了對方那驚世駭俗的身手,就光聯想到什麼張飛、典韋、許褚了,怎麼就沒想到這位猛將兄!這可是單騎透重圍、北海救孔融,頭盔換手戟、神亭戰孫策的超級猛人啊!東吳要說最能打的,他能排前三有沒有!對啊,太史子義——史義、史義,姓名錶字,早就透出兩個字來了嘛,自己怎麼會漿糊腦子,竟然聯想不起來呢?
「你、你、你……」他差點兒就要喊出「你就是跟小霸王戰個平手的東萊太史慈」這種話來了。
太史慈卻只當他因為自己不以真名相告而惱怒,當下又是一個響頭,連聲致歉,還反覆說:「不怪氏兄惱怒,只是慈也有苦衷啊。」
阿飛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了情緒,朝著此世所見的第一位名人,是上看下看,左瞧右瞧,瞧得太史慈心裡直發毛——「宏輔……氏兄,你這是……」
「哦,沒事,有點兒激動。」阿飛深吸一口氣,重新盤腿坐好,這才問太史慈:「不知太史兄有何苦衷,為何流落遼東啊?」
太史慈的經歷,那可比阿飛,啊不,應該是比氏勛要精彩昂揚一萬多倍了。
第十二章、劈章宮門
渡船當中,太史慈毫無隱瞞地向阿飛道出了自己過往的經歷。原來四年以前,那時候太史慈才剛二十一歲,在東萊郡府擔任奏曹史。東萊太守是襄陽蔡諷蔡伯起,而青州刺史為南鄭張琰張稚珪,二人曾因某事衝突,各自書章,上奏朝廷。州里奏章搶先發出,蔡太守就募人去追,於是年輕力壯的太史慈應下了這份差事。他晝夜兼行,終於趕到京城雒陽,在公車門口追上了正排著隊打算遞交奏章的州中官吏。
這位州中官吏不認識太史慈,太史慈卻認得他,因而太史慈就湊上去套近乎,問對方:「你是要遞交奏章嗎?奏章在哪兒啊?」州吏隨口回答:「在車上。」太史慈又問:「奏章的標題、格式有沒有錯誤啊?拿來我瞧瞧。」對方還以為他是守門的官員呢,傻愣愣地就把奏章取出來遞給他了。太史慈預先藏了小刀在手,一拿到奏章,「喀喀」兩刀就給劈碎了。
這下子州吏不幹了,揪著太史慈的衣襟就喊:「有人毀了我的奏章啊!」太史慈趕緊湊近了低聲安撫對方:「別嚷,別嚷!要是你不把奏章給我,我也毀不了不是嗎?這事兒咱們倆都有責任,調查起來誰也跑不了。還是就此散了吧,各回各家,不要聲張,免得一起受刑。」
這時候州吏當然已經想明白此人的來歷了,就問:「你毀了州里的奏章,完成了郡中的使命,你滿意了,為什麼要跟我一起走人?」太史慈苦笑道:「我只是奉命前來打探,看州里的奏章有沒有遞交上去而已,結果一時貪心,把你的奏章給毀了。你以為太守聽說了這件事,能不責罰我嗎?所以啊,還是一起閃人,誰都別說出去為好。」
州吏信了他的鬼話,於是兩人就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