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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的基礎也在於此。
關承似乎又明白了一些東西,十六歲的少年郡王摸索著一點點的探尋著自己面前漆黑的世界。
馬車有些顛簸,即便墊了厚墊坐久了屁股也感覺有些受不了,關承出了馬車打算步行一段距離。
同行的百姓和兵士們眼見如此頓時士氣高漲,腳下的步子隱隱又快了幾分,所謂的愛兵如子不過是這偶爾的共苦罷了,在他們的眼裡公平是相對的,但是隻要有相對的公平那便是莫大的安慰。
武成舉見狀連忙下了戰車跑了過來。
“殿下可有吩咐?”
“沒有,孤下車隨你們走走,將士們都在步行,孤卻一直坐在馬車上像什麼樣子。”
武成舉說道:“殿下是晉王,身份尊貴,自然不是我等可比。殿下還是先上車吧,若有事派人傳喚便可。”
關承搖搖頭拒絕道:“不說此事。王夜如何了?”
“剛才傳來訊息準備妥當了。只是……”
“只是什麼?說!”
“諾,只是王校尉認為此舉有些冒險,臣也以為有些……”
關承有些不悅:“你今日說話怎的吞吞吐吐的。有屁快放。”
關承的粗言粗語倒是讓武成舉心中些微放輕鬆了點於是繼續說道:“殿下閻陶此人再怎麼說也是金國左司馬,在金國軍中地位非凡,臣也以為如今還不適宜得罪金國否則很可能帶來滅頂之災。而且我軍雖然有四千餘人可是流民百姓就佔了四成以上這些人一旦打起仗來不僅不是助力反而還是拖累,而閻陶麾下有將近三千甲兵,我軍勝算極小。”
“就算我軍僥倖勝了閻陶後續還會再經過金國,那時候我軍將要面對的便不止是幾千人了。”
“殿下,三思啊!”
“孤知道,孤又不蠢。”
“那又為何?”武成舉不解的問道,這也是關承長久以來的和善慣出來的,關承認為解釋也是對下屬的一種尊重,並且很是鼓勵。
“一方面孤已經說了,王夜算是第一個投效孤的人,孤不論如何都得讓他甚至天下人明白跟著孤不可能受委屈,哪怕敵強我弱孤也必然為他想辦法做這個主。”
“其次我直隸郡的軍兵大多沒有經歷過戰爭,你看這一路行來更多的是緊張和對直隸郡的留戀,對了還有茫然,因為皇命他們才不得不跟著孤,孤與他們之間有一道看不見的隔閡,化而言之就是沒有歸屬感,哪怕孤是一個不錯的君主他們也很難對數千裡之外的晉國產生認同。所以孤需要一打上這麼一仗。”
“此去一路數千裡,要路過六個諸侯國,孤得讓這些兵士們知道千里之行是為了以後的榮華富貴,大通已經沒落了數十年,以至於所有人都認為孤忍讓是應該的,就連一個五等諸侯國的司馬都敢如此,那麼等去了晉地呢?晉國旁邊是蜀國,鍾離國,過了鍾離國可是號稱天下第一等的楚國。”
“你也不必擔心,雖然閻陶有兩千多甲兵,但是我們也不差不是嗎,誰又能想到孤敢動手,而且孤還是佔理的。”
“金國在這腹中之地欺壓彭舒久矣,楚和周或許不屑一顧但是你覺得梁國會怎麼想?”
一番話倒是把武成舉說的愕然,沉默了還一會兒方才說道:“殿下深謀遠慮,是臣多慮了。”
“你啊,倒是也有小聰明瞭。”
“再往前行五里便命令紮營吧,今日得早些休息讓甲兵們吃飽吃好,得有力氣,接下來有的忙活了。”
閻陶心中雖然鬱悶倒也不至於飲醉,幾大碗下去心中已經是緩和了下來,只是心中還略微有些遺憾罷了。
走出營帳剛好看到隊伍的尾巴轉過路口,揚起的塵土瀰漫在道上使得旗幟都有些不太清楚。
“傳令拔營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