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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楚雲總是覺得自己命好,從小到大再到老一直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女兒平安健康長大,從前的事也沒有敗露,一切都很好,直到眼前這位新帝的出現。
先前他做太子時也曾警告過自己,可苦於沒有證據, 如今證據到手,果真還是耐不住性子,急著來為身邊的新婚妻子報仇雪恨。
細想想也是自己思慮不周, 他們口中那兩個證人她當初也不應當留活口的, 從小爹爹便教她不要「婦人之仁」, 做人做事要果斷決絕,她就犯了那一回糊塗,如今便釀成了大禍。
也怪她沒有提早做打算, 許多證據包括當年那艘船都已被她銷毀,卻偏偏忘了人,長著一張嘴巴的人。
面對丞相的質問,她下意識又想搬出家族,可一想到如今站在她面前的不只是丞相,還有當今龍椅上那位,她有萬般威脅搪塞的話都說不出口,萬一惹得面前這位不高興,自己的腦袋恐怕立馬便要分家。
思來想去,她還是選擇以退為進,跪地認錯:「皇上饒命,都是妾身當年一時糊塗,在那之後妾身也痛苦自責,一直幫忙料理著雪蠶的傷,在家的這些日子,她的舊傷從未復發過。」
不想,宋寒之聽後,從鼻腔裡發出一道冷哼,似乎覺得她這蒼白的解釋十分諷刺。
「朕身邊有一位從宮裡致仕多年的太醫,他告訴朕,皇后頭上的傷並沒有得到及時治療,甚至還被長年累月提供一種不利於記憶恢復的藥,就混在補藥之中一同服下,所以這些年她不會頭痛難忍,因為她分明就在慢慢淡忘舊事。」
丞相聽後更是心疼,也更為怨恨身邊這個毒婦,他知道曹楚雲平時對他的雪蠶不好,原先只當她是跋扈,沒想到她心腸也如此歹毒,竟把這件惡行瞞了他整整十年。
想到這兒,他扭頭瞧了瞧自己的女兒,心中十分自責,他當初就應該將那件事追查到底,也應該咬咬牙休了這毒婦。
可惜他這一疏忽,便讓有心之人逍遙法外十年。
如今聽完了整件事情的真相,他沉默了好久,最後語氣冷得嚇人:「曹楚雲,你我二人當了二十多年的夫妻,我以為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會對我的女兒下手,沒想到,竟是我低估了你這毒婦。」
「老爺,妾身這些年忙內忙外,對相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又何必抓著這一件小事不放,雪蠶的娘親早逝,妾身這些年對她也不差。」曹楚雲捏了捏手心,妄圖為自己說情。
丞相聽了這話,倒是笑出了聲:「不差?哼,別以為我這些年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當你是妒心重,見你沒犯什麼大錯,便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同你計較,誰知道你竟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出這樣的事來……」
曹楚雲冷眼瞧著他,沉聲道:「老爺當初若是聽了妾身的話,不要將那個狐狸精納進門,妾身或許就不會生起這妒心。」
「事到如今你還在怨婉秀,當初若不是你爹非要將你嫁與我,丞相夫人的位子就該是婉秀的。」丞相忿忿道。
「可老爺不還是沒這麼做,這些年老爺受曹氏一族的恩惠可還少?」
聽到「曹氏一族」四個字,宋寒之目光凜冽,想到曹氏造船廠的事,這事不比家事,不是三言兩語便能解決,也不能貪圖一時口舌之快,需得放到朝堂上去解決。
至於曹楚雲,他原本想賜她杯毒酒,可今日他突然發現了姜雪蠶母親的事可能也與她有關,他想查清這件事,之後再送她一個了斷。
「曹氏,你我當了二十年夫妻,我不否認這些年受過你家族恩惠,也知你這些年操持相府大大小小的事宜有功勞有苦勞,我稍後會寫下和離書,你拿著它回你的曹家便是!」丞相大袖一甩,背過身去,與其再無話可說。
姜泠月在一旁瞧了半天,聽到那句「和離書」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