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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夫君豈不就是皇后娘娘的兒子,也就是當今的太子殿下?
不會的,怎麼可能……應該只是巧合罷了。
夫君只是位商人,怎麼可能是那身份尊貴的太子,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她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努力平復著心情,拼命想將這個荒謬的想法拋去,結果卻適得其反,一幕幕破碎的記憶如同浪潮,盡數洶湧而來。
白衣少年,龍紋玉佩,謝家,富商……
還有她與宋寒之相遇時的畫面,這些日子的點點滴滴,一幕幕悉數湧上腦海。
清晰的記憶又與那些破碎模糊的往事摻雜,她漸漸心亂如麻,頭痛欲裂,身子也搖搖欲墜。
失去意識前,她只覺身後有一雙有力又熟悉的大手托住了她的腰身,而後她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耳畔響起的也是她格外熟悉的聲音。
恍惚間,只聽得那人說:「二哥怕不是看錯了,她明明是孤的太子妃,怎麼成了二哥的妾室?」
……
宋寒之眼見小姑娘下了閣樓,原本想再看看她,誰知不過前後腳的功夫,小姑娘就不見了蹤影。
地上躺著他送她的雪白麵紗。
宋寒之當即便亂了心神,害怕她出了事,後悔自己應該早些出現在她身邊,還裝什麼勞什子的老和尚。
直到聽見遠處依稀傳來的兵戈碰撞聲,他才回過神來,循著那聲音走過一段青石鋪就的小路,又轉過一個拐角,率先入目的不是那抹倩影,而是他那個號稱在聽乘雲大師講經的二哥。
宋寒之猜得不錯,宋舒榆今日是為他準備了一場鴻門宴,但刺向他胸口的那把刀臨時轉了方向,刀尖直指他的心上人。
原來宋舒榆知道這便是他的軟肋。
宋寒之常常與衛成調侃,說他這個二哥心思縝密又善洞察人心,可只有一樣——他總是掂量不清自己的身份。
機關算盡,勞碌半生又如何?到頭來也不過是個坐守封地的王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登上那座夢寐以求的龍椅。
依依向物華 定定住天涯
宋寒之不想提醒他,卻不得不提醒他。
「身份不可僭越,看來梅妃並未教過二哥。」
宋寒之摟緊了懷裡的姑娘,語氣戲謔,目光卻透骨寒涼,嘴角明明還帶著平日裡那熟悉的笑意,宋舒榆見了覺得渾身發麻,格外不舒服。
「五弟的話,二哥不明白。」他同樣回了個不鹹不淡的笑容,眼神也裝得極為純真。
二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勢倒是令局外人一臉迷茫。
「寒之,這是怎麼回事」,長劍入鞘,沈英的目光落在宋寒之懷中女子身上,又瞥了眼看似問心無愧的宋舒榆,「二皇子剛剛說,這姑娘是他的妾室,你又說她是你的太子妃,這姑娘又不是你們孩童時的玩物,怎能胡亂爭搶?」
「妾室?」宋寒之似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噗嗤一聲笑了,他本就生得極為俊美,此刻嘴角勾勒的旋渦更是引人淪陷。
「寒之恨不得藏在心窩裡的人,怎麼就成了二哥的妾室?」
宋舒榆從未見過宋寒之這個模樣,他也從未想過,平日裡端方雅正的翩翩公子也能變得如此瘋魔,一股壓迫感直直衝他襲來。
他勉強定了定心神,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聽得宋寒之懷裡那女子發出了一聲呢喃。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在場之人聽清。
她喊了句「夫君」,然後又像貓兒一樣在宋寒之懷裡蹭了蹭。
姜雪蠶並未甦醒,一切動作都是下意識所為。
沈英看了半晌戲,這會子也終於看明白了,這姑娘確實是她外甥的人。
她本來還心有疑慮,她外甥及冠都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