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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姜雪蠶卻想著,眼前之人無論換了什麼皮囊,都是那個對她溫柔體貼的夫君。
「夫君。」她走近幾步,揚起小臉,甜甜喚了聲。
她站在風口,烏黑長髮隨風亂舞,宋寒之見她這幅風塵僕僕的樣子,不用想便知她定是沒顧得上收拾便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為了見他。
一隻冰涼的大手撫上她的側臉,給她仔細理了理鬢邊的碎發,突如其來的冰涼讓她不由打了個寒戰,她卻並未因此退開,反而覆上他的手,想將他冰涼的大手捂得暖烘烘。
「夫君一路順風,一定要平安歸來。」她認真囑咐著。
「好。」宋寒之笑著一一答應,湊近兩步給她攏了攏鬆散的外裳衣襟。
姜雪蠶聽到他的承諾才放心許多,低下頭正想繫上外裳束帶時,目光卻被眼前人腰間的玉佩吸引。
她的爹爹喜歡收集玉器,她從小耳濡目染,也能大體識得這是塊上好的羊脂白玉,通體瑩潤,質地細膩,就是這花紋……怎的如此像龍紋?
「夫君,你腰間這玉佩」,思慮良久,她還是忍不住,指著那玉佩開口問了句,「刻的是龍紋嗎?」
宋寒之聞言,攏著眼前人衣襟的手指顫了兩下,勉強維持著臉上的笑容,用儘可能平靜的語氣撒了個極易被戳破的謊:「這不是龍,是蛇。」
「是嗎……」姜雪蠶皺了皺鼻子,心想難道是夜裡沒有睡好,如今頭暈眼花看錯了?
世間只有龍有五爪,她應該沒瞧錯才是……
「剛剛我出來時,似乎看到前頭有兩個壯漢在竊竊私語,想著,這會不會就是前些日子將你綁走的那兩個人?」宋寒之乾巴巴地繼續扯著謊,眸子低垂著不敢看眼前人。
他早已派人暗中打聽過,丞相府一名侍女的兄長在外欠了不少賭債又多日未還,債主一怒之下請了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過來,企圖抓了那侍女賣錢抵債。
眼前的小姑娘貪玩,穿了侍女的衣服偷跑出來,結果被漢子當成那名侍女,差點便要被賣了。不過還好,小姑娘夠機靈,及時從他們手中逃了出來。
他派衛成查了查這些人的底細,他們都來自同一個組織,每日接這些倒賣人口的活兒,賺得盆滿缽滿。
無論出於什麼目的,他也不能讓這樣的組織繼續存在,當即便找了當地的官員,勒令他們仔細搜查,最好將這個組織連根拔起。
他始終記得,當時他為小姑娘解開牢牢綁著手腕的草繩時,那紅痕極為猙獰,小姑娘卻一直沒喊疼。
哪怕憑著這個,這口惡氣,他也是要替她出的。
如今那些人恐怕正在牢裡叫苦呢,又怎會不知好歹又來抓她?
不過,許是他這乾巴巴的謊言真的奏了效,小姑娘一溜煙便鑽進了他的懷裡,怯怯地小聲問他:「他們走了嗎?」
溫香軟玉在懷,宋寒之承認他的私心又開始作祟,他抬起手臂,一手摟住姜雪蠶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身,一手輕輕拍著她的背,貼在她耳畔輕聲回了句:「方才還在的。」
姜雪蠶窩在他懷裡一動不動,又紅又燙的臉蛋緊緊貼著他寬闊的胸膛。
夫君在身邊,她其實是不怕的,她只是貪心,想趁著這個機會多與夫君待一會,除了爹爹,宋寒之便是對自己最溫柔體貼的人,離別在即,她有些捨不得。
哪怕他只是離開三兩天。
她這些日子總是想,與夫君在一起,她的臉蛋會紅,心也會跳得很快,沒人教過她這種感覺意味著什麼,或許是出於本能,她下意識覺得,這便是喜歡了。
爹爹說過,夫妻之間當是情意綿綿,相濡以沫,未來也是要相守白頭的。
他說自己十分遺憾沒能與她娘親白頭到老,他希望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