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千里客來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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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風俗,親人亡故,最忌諱喪氣哀哭。因為這裡的人認為生死便如四季變化一樣平常,親人亡故之後是靜靜地安息在天地之間,再無苦痛、再無煩擾,那是應當鼓盆而歌的去處。
江晚不知道薛師兄為什麼會忽然提起。
可能是他聽聞師父死訊,破關而出,冷靜地手刃了仇人,現在仇人都死了,驀然安靜下來,原先因為仇恨憤怒壓下去的悲傷終於翻湧而出。
但他覺得自己不該哭泣,也不該軟弱。
於是他給江晚講了這一段風俗。可能主要是講給自己聽。
江晚不知道她猜得對不對,因為薛師兄從始至終都沒什麼表情,既看不出哀痛也看不出大仇得報的痛快。
事死如生。
估計是弘陽仙長教他的,所以他真的在這麼做。
“看那裡。”老翁忽然指著前方說。
江晚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見有著官服者騎馬而過,馬字尾著從者四人,手持懸火,正在巡河。
老翁頗為得意,介紹道:“那是我們城主,他素來清廉勤奮,事事親力親為,所以城中治安很是不錯。”
江晚認真看了看,但因為那城主已經騎馬走遠了,並沒有看見具體長相,也就並未在意。
老翁帶他們入了城,還熱心地指點:“前面就是傅公子的宴席,兩位去湊個熱鬧也好!”
姑娘應著,朝他一笑,把坐船的錢塞給他。
老翁低頭一看,才發現手心裡是沉甸甸的一塊金子,他要喊住那姑娘,可是抬頭一看,才發現兩個客人已經融入人群,再也找不到了。
就連腦海裡關於這倆人的記憶也迅速淡去,他攥著金子在原地呆愣愣地站了一會兒,最後撐著船離開了。
天王渡口最大的旅店正好還剩兩間空房,江晚火速給錢訂下,拿過鑰匙就進房了。
理論上地仙已經不需要睡覺吃飯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原主前陣子元氣大傷,江晚還是很需要睡眠的。
而且他們要扮成普通的修道者過天王府,也必須假裝自己未脫世事。
推開窗戶,江晚正要眺望一下夜景,忽然聽見前面酒樓前有人大聲喧鬧,抬眼一看,發現是群衣衫襤褸的道人,正聚在傅公子開的宴席前。
他們人影紛雜,敲著盤子大聲唱:“主人翁!主人翁!千里客來,酒無一鍾?”
……這、這是人間的修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