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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司柏看了她一眼,見她和下晌一樣,竟也沒有要說些什麼的意思,只是在擦過汗後,跟他行了禮。
「婢妾告退。」
她的嗓音微帶沙啞。
說完,幾乎沒等他回應,轉身離開。
詹司柏的目光在她身上,著實定了一息。
……
京城的秋夜,如同寒冬提前到來一般,每一絲風裡都滲透著寒涼。
俞姝忍著渾身的酸軟,在廊下站了站,輕聲喚了苗萍。
她的聲音不大,但順著風也吹到了後門口。
苗萍此時,正在後門口同她娘姚婆子說話,聞聲立時道,「韓姨娘出來了,我得趕緊去了。」
姚婆子卻道不急,「五爺都不留她過夜,你讓她等會又如何?」
說著,姚婆子眨了眨眼,「她敢尋五爺做主嗎?」
苗萍不說話了,姚婆子塞了些小點心給她,「娘看你這兩日都瘦了,你可別跟那韓姨娘似得,多吃些,夫人瞧著喜歡,指不定就對你另有安排了。」
俞姝喚苗萍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苗萍有些站不住了,但姚婆子又拉著她說道,「方才跟你說得是,可別忘了……這都是咱們的機會。」
……
丫鬟不知去了什麼地方,俞姝連喚了兩聲都沒出現。
廊下夜風涼涼地吹著,甚至五爺從淨房出來,苗萍還沒有出現。
小廝文澤進了房中伺候,低聲問了一句,「五爺,要不要小的替姨娘尋苗萍過來?」
五爺往外看了一眼,思慮了一下。「不必。」
接著他看著窗外的人,幽幽說了一句。
「丫鬟做事不利落,她可以……尋我替她做主。」
小廝文澤在這話裡,莫名閉了嘴,不敢多說一句。
然而窗外的人,全然沒有尋別人做主的意思。
她見那苗萍遲遲不出來,也不再喚了。
她緩慢地下了臺階,自己摸索著慢慢向外走去。
詹司柏在窗下淨手,聞聲向外看了過去。
恰有一陣夜風打著旋吹了過來,將她月白色的衣擺吹得平地而飛,同樣吹起了散在後背的黑髮。
黑髮與衣裙交替翻飛,人被風裹著,越發顯得清瘦。
在這濃濃的夜色裡,只有她一人緩步而行。
沒有人幫她,她也沒有任何言語。
詹司柏一時多看了一會。
那丫鬟苗萍這會兒才著急忙慌追了上來。
「姨娘怎麼走了?怎麼不等等奴婢……」
獨自離開的人什麼也沒說,甚至腳步都沒停下,任憑那丫鬟慌亂解釋了兩句,很快走出了院子,走出了詹司柏的視野。
他的目光在月白色身影消失的地方停留了一瞬。
文澤這時才又開口說了一句。
「興是五爺多慮了,韓姨娘不像是會恃寵而驕的人。」
五爺收回了目光,長長嘆了口氣。
「但願這韓氏,能規矩本分。」
俞姝當晚睡得極不安穩,夢見隔岸的冷武軒熱鬧非凡,因為他們抓到了他們想抓的人——
是她哥哥俞厲。
不知怎麼,她的眼睛突然能看得見了。
那冷武閣的火光勝得厲害,刺得她眼睛疼。
俞姝從淺雨汀狂奔了出去。
看到他們壓著她兄長,把他打得渾身血肉模糊,還要關押到那密牢裡。
封林和衛澤言在這時突然殺了過來,三下兩下砍斷了鎖住哥哥的鐵鏈。
而她恰在這危急關頭看到了一個通往外面的小門。
俞姝朝著他們大喊起來,「這處有門!」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