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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骨。
“媽媽,我們下去吧……”她心驚膽顫的叫。
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容貌秀麗的貴婦人,背對著她,呆呆的看著下面漆黑一片的樓房。
“媽媽……”她吞吞口水,又小小聲的叫她。
女人沒有應聲,也沒有回頭看她,仍舊保持著原本的姿勢一動不動。
“媽媽……”
當她第三遍叫她的時候,面前的貴婦人忽然毫無預兆的起身,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
她嚇壞了,想尖叫出聲,可嗓子像是被人狠狠的扼住了一般,發不出半點聲音來,她拼命的哭,撲倒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腳下,想要求他救救媽媽,可下一瞬,那個人卻忽然抓住了她的衣領,一路拖著她到了那萬丈懸崖一般的地方,似乎要把她一起丟下去……
她被狠狠丟了下去,失重的不適感讓她驟然驚醒過來,一抬頭,外面的天色已經矇矇亮了。
她重重舒了一口氣,手臂上卻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她悶哼一聲,低頭一看,才發現昨晚不知道怎麼被傷到了的手臂,這會兒居然已經被包紮好了……
還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是莫霖嗎?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腦海,過來查房的護士小姐見她醒過來,衝她微微一笑:“咦?你醒啦?昨晚見你受傷了,我幫你把傷口包紮了一下……”
白溪剛剛恢復一點溫度的血液,瞬間冷凍凝固住。
她還在奢望什麼?她居然還在奢望莫霖會追過來幫她處理傷口……
真是不自量力……
她搖頭苦笑,對護士小姐輕聲道謝:“謝謝你……”
***
上完最後一節課的時候,已經下午六點鐘了。
手臂上的傷害可以用衣服擋住,可額頭上的傷卻是怎麼也擋不住的,白溪在學生們好奇的視線中勉強堅持到最後,尷尬與疼痛耗光了她全部的力氣,趴在空蕩蕩的教室裡緩了一會兒,才起身向外走。
剛剛走出教學樓,就被披著一頭柔順黑髮的寧凝截住了,女人亭亭玉立的站在她跟前,睜著一雙霧氣濛濛的大眼睛看著她,很吃驚的模樣:“白老師,你受傷了?”
“意外。”
她隨意的用兩個字概括掉,隨即挑眉看她:“寧老師找我,有事兒?”
“嗯,我想跟你談一談……”寧凝頂著一張天生麗質的小臉,笑容嫵媚動人。
“好啊。”
白溪點頭:“去辦公室吧,我辦公室裡還有幾張試卷沒批改完。”
她坦然自若的神色讓寧凝的臉色有些不太好,卻還是跟她肩並肩的一起回了辦公室,白溪坐下開始批閱試卷,寧凝坐姿端正的在她對面,索性敞開了開始跟她談:“白老師,我承認昨晚我是故意的,可我的確喜歡莫霖,我感覺他也對我挺有意思的,我希望可以跟你公平競爭。”
還真是夠直接。
可能是她學英文學的太久了,都不知道中國話怎麼說了,自己打自己臉這種事情,很好玩麼?
前一句承認了自己是故意耍心機,後一句又義正言辭的說想要跟她公平競爭?
難道對她來說,‘公平競爭’的含義,包括這種低賤的讓人所不齒的手段麼?
 ;。。。 ; ; 蘇少謙在另一家醫院裡找到了白溪。
要找到她並不難,因為她身上沒帶錢跟證件,認識的人又少之又少,能去的地方,大概也只有醫院了。
狹窄的病房裡,白溪的父親白震天戴著氧氣罩靜靜躺在病床上,她趴在病床邊,蒼白的小臉上佈滿了汗珠,失血的唇瓣微微開啟,偶爾有極輕極輕的啜泣聲傳來,在寂靜的夜裡,如同貓兒無辜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