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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是唄。怪不得有人說一入底層便知什麼是封建制度,為什麼一定要推翻它,這貧富差距也太大了。”
想想那些地主、官僚家夜夜笙歌,亭臺樓榭。吃碗麵要一隻雞熬湯煮麵,雞扔掉;吃碗豬肉要殺一隻豬隻取一塊精華食用的奢侈。哪點不是榨乾勞動人民的血汗換得,他們的富貴是以底層的貧窮為代價的。想到此處,張生又嘆一聲。
“是唄,可又有什麼辦法呢。天生的窮種,這都是命。”
“哎——”張生連嘆。
東方發白,天已漸明。
小乞丐道:“你睡會兒吧。”
折騰了一夜的張生早就睡著了。
小乞丐朝他看了過去。晨光下,一個面容白皙的優雅男人正躺在自己的破榻上酣睡。不禁暗道:“真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跟這種男人共處一宿。”
這個孤單的小乞丐心靈上得到了無限的慰藉。在那一刻,她愛上了這個男人,願意為他赴湯蹈火,付出一切,為他去死的那種無邊界的愛。
人都說愛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其實有。只是因素太多動態交纏作用而生人們說不清罷了。要細細導來,也能導明白因果關係。只是有時候導明白也不能獲得什麼看的見的價值,沒必要導明白。或許正正印證了那句話:人終其一生,也捨不得往看不見的價值世界看一眼。
張生一覺醒來已是中午,這是他自入方家以後睡的最舒服的一覺。這種快樂的感受只有多年前在娘身邊時才有過。
一見張生醒來,小乞丐連忙拿著盆出去打水了。不多時,端了滿滿一盆清水過來,這是她從房東老爺那要來的,代價是讓房東老爺猥褻一番。端到張生面前,揚起笑容,燦爛純真,說道:“水已經打好了,洗洗吧。”
張生簡單洗漱了一下,小乞丐遞過來一塊白毛巾:“給,新的。”
張生接過毛巾覺得好生熟悉,問道:“這毛巾哪來的?”
小乞丐的手不由自主的從自己的臉上和頸部劃過,微笑道:“醉紅樓順的。”隨即開始搓起手來。
張生將毛巾遞給她,接著問道:“你怎麼能進的去醉紅樓?”
小乞丐接過毛巾展開搭在了門口的晾衣繩上,進屋來端張生的洗臉水:“我在那打過工。”
“打什麼工?”
“在後廚幹雜活。”
“什麼時候的事?”
“早了。”
張生一臉的疑惑,問道:“那我這件衣服你是怎麼撿到的?”
“前兩天夜裡在醉紅樓的柴房撿的。”
“你是說你現在還能進得去醉紅樓?”
小乞丐臉有些泛紅,頓覺耳根發燒:“醉紅樓竹林後邊的外牆被人掏了個狗洞,我從那爬進去的。不敢拿值錢的,怕被人發現了捱打。”
“好的吧。那你後來怎麼從醉紅樓辭職了?”
聽到問起這個,小乞丐開始不住的抖腿,聲音有些顫抖:“不是我辭的,是因為——因為拿了點吃的回來,被他們趕出來的。”
張生起身想走,突然肚子叫了起來,讓他感覺頭腦有些發昏。
小乞丐連忙出去,雙手捧了一個油紙包遞了過來:“給。”
張生接過,開啟來看,是一包散發著清香的大米飯,上面還頂了個雞腿。
“這是你偷來的?”
小乞丐連忙解釋道:“不,不,不。是我上午出去說了一堆拜年話,李大富家賞的。”
張生吃著這飯,一股親切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瞬間,他的眼眶溼潤了,覺得米飯好香甜,雞腿真美味。這種感覺太久沒有了,吃到光碟才意識到小乞丐還沒吃。馬上摸身上想掏錢給小乞丐買飯,摸了半天,所有口袋都是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