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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唯一的財產就是這幾畝薄田,嶽肅之所以能夠唸書,全仗著這幾畝田和父親的辛勤勞動。現在父親受傷,人家又要奪家裡的田產,換誰也坐不住。本來還打算留在客棧住幾日,等到放榜再走,現在看來,只能馬上回去,反正若是中了,也有驛站快馬傳遞。
嶽肅不敢耽擱,揹著外公急忙趕路,武昌距離雲夢縣有半個月的路程,一路風餐露宿,終於趕回。
到家一看,父親仍然病臥在床,面無血色,比想象中要重許多。嶽肅親手給父親餵了碗藥,又尋問母親,家裡的情況如何。母親是滿臉憔悴,說自外公走後,縣衙再次來人,言明不給地契,就把父親抓進牢裡,家裡沒有辦法,只好把地契交出。父親因為地契的事,急的氣火攻心,病情更重。
聽過母親的講述,嶽肅心想,什麼花瓶能值這麼多銀子,還偏巧父親從房樑上摔下正好砸在上面。
思前想後,他認為其中定有蹊蹺,讓母親在家照顧父親,自己現在就趕到縣城,進衙門問個究竟。
母親已經沒有了主意,兒子這麼說,也只能照辦。
嶽肅換了套衣服,連夜趕到縣城,在城外等到開門,直奔衙門。衙門外接有鳴冤鼓,嶽肅拿起鼓槌敲打起來,此時縣太爺尚未起床,聽到鼓響,也沒有辦法,只能從被窩裡爬出。穿戴整齊上了公堂,叫差役將擊鼓之人帶上堂來。
嶽肅挺胸抬頭進入大堂,兩旁衙役“威……武……”一聲,就聽上面的縣令喝道:“大膽刁民,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嶽肅泰然自若,向上一拱手,說道:“大人在上,學生嶽肅這廂有禮了。因功名在身,不便下跪,還望大人見諒。”
明朝有規制,凡是身有功名的,上了公堂不用行跪拜之禮。嶽肅雖說是個秀才最後一名,但終究也是秀才。
縣令點了點頭,說道:“你大清早跑來擊鼓,所為何事啊?”
“回大人,學生父親嶽雨乃治下白楊鄉人士,前些時日到鄉間郭員外家修補房梁,不慎失足落下,砸碎一個花瓶。郭院外告上衙門,說此花瓶價值白銀一百二十兩,要我家以田地償還,否則便要押入大牢。學生不才,想要看看這所謂價值一百二十兩的花瓶到底是何模樣,也好心服口服。”嶽肅不卑不亢,是振振有辭。他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花瓶,來訛詐家裡的田地。若果真是什麼名貴之物,也無話可說,可要是以次充好,有意敲詐,那也不行。
“花瓶本官已經驗過,確是價值一百二十兩,你就不必看了,趕緊回去吧。”縣令一揮手,便要打發嶽肅走。
“大人,此花瓶終究是呈堂證物,豈有不讓苦主看的道理?大人若是不肯示下,就不要怪學生越級告到知府衙門,到時大人也不好說話。”嶽肅的話語是鏗鏘有力,絲毫無法回駁。當過警察的人,當然知道不管是古時,還是現在,任何案子都要講求真憑實據。
縣令見唬不走嶽肅,不悅地道:“這花瓶乃是宋代的官窯,你一個鄉間秀才,給你看,你能看得懂嗎?”
宋代的官窯瓷器,嶽肅在現代也是見過的,上品瓷器,確實價值不菲。不過既說官窯,即便不是上品,也值一百二十兩這個數,不過官窯有一個共同的定製,那就是在瓷器底部有標有官窯的圖章,以示區別。
嶽肅笑道:“若是宋代的官窯,學生更得一觀,以便長長見識,也不枉賠上家中田產。可大人要不將證物出示,難免有偏袒之嫌。”
“好一張伶牙俐齒,那本官就讓你開開眼,免得你以為本官徇私。來人啊!把證物破碎的花瓶拿上來。”
得到縣太爺的指令,有衙役趕緊到後堂取來一個包袱,來到嶽肅面前,將包袱解開,然後才退到一邊。
嶽肅蹲下翻開,見這瓷口不過是普通貨色,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