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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死的插了一句,&ldo;父皇,為了這麼一點小事,您就要廢太子嗎?&rdo;
我爹怒目,&ldo;傻瓜,閉嘴。&rdo;
我連忙捂住了嘴巴。
文湛卻說,&ldo;父皇,兒臣並沒有撤掉影衛,只是讓他們站的離的遠了一些。如果兒子有任何不測,他們都會趕到的。小行宮外那場刺殺不像一般刺客,十八影衛的身手都不錯,可卻被當場殺死九人,重傷九人,如此狠毒凌厲的手段,絕對不是一群烏合之眾。雖然裴檀的精兵殺死了大多數的刺客,卻仍有一人逃脫。如此看來,有沒有影衛,其實都是一樣的。&rdo;
&ldo;兒臣不喜歡身邊有人,所以就不另外補影衛進東宮了。&rdo;
啊??!‐‐‐‐
太子遇刺?
理應當是震動整個雍京的訊息,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
父皇說,&ldo;你不想身邊有人……為什麼?你做什麼事不想身邊有人?&rdo;
文湛沒有回答。
父皇又問了一句,&ldo;為什麼?&rdo;
啪!
文湛將一粒黑子放在棋盤上,他淡淡的說了一句,&ldo;父皇,你輸了。&rdo;
我抬眼看,棋局未過半,整個棋盤尚有大片疆域是空白的,誰也不知道將會有怎樣的廝殺,可是文湛卻對皇上說‐‐你輸了。
第72章
太子像是意有所指,可我看他一個勁的直盯著棋盤目不斜視的樣子,他那有句有些犯上的說辭又像是隻在說這局棋,搞的我實在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以我的腦子來說,他實在是高深莫測。
不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如果說太子的高深莫測是崑崙,令人高山仰止,我爹的高深莫測就是崑崙山頂的一根糙。到不是說這根糙本身有多麼高,而是說無論崑崙山有多高,這棵糙總是比崑崙高出那麼一截。
我爹忽然眯fèng起眼睛,看著太子,他手中的煙杆在手指上轉了個圈,臉上卻露出了笑容,令人心驚!
在我的記憶中,我爹最後一次這麼笑,是他命裴檀兵發高昌的時候。
那個晚上,他就坐在微音殿御書案後,右手手指敲打著桌面,看著成堆的前方邸報微微的笑著。當時我就在他旁邊吃麵條,因為他的笑聲太像老鴰了,所以嚇得我麵條也沒有吃的很安生。
我爹和我不一樣,他不怕亂,不怕無禮,不怕不敬,甚至他不是很在意忤逆,他只怕一個事情,就是寂寞。
如果寂寞的太久了,只要有一點點風吹糙動,他都很高興。如果這股風吹的不是大,他還會稍微煽點陰風、點點鬼火,讓風吹的更猛烈些。
這次也是。
我從太子身邊慢慢蹭到我爹的躺椅邊緣,想了想,就坐了過去,扯了扯蓋著他身上的被子小聲說,&ldo;爹,您別這麼笑,怪瘮人的……不就是盤棋嗎,爭的輸輸贏贏的,又不贏房子不贏地的,有什麼好爭的?&rdo;
啪!啪!啪!!
我爹用煙杆敲打茶几旁邊擺放著的銅絲膽瓶,然後手指在我的頭殼上打了個暴慄。
&ldo;笨兒子,坐到那邊去!&rdo;
他的煙杆像那邊一指,然後用眼神示意我娘過來,他又對我娘說,&ldo;你把那事和他好好說說。&rdo;
然後,他就和太子一樣,全神貫注的看著棋盤,眉頭卻真的微微皺起。
我不懂圍棋,卻懂我爹的一些表情。
看他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