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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娃理直氣壯地回擊：“憑什麼我不能上戰場？我也可以殺敵的。你看大眼也來了啊！”
紅姆揚起頭，只見灰濛濛的天空，盤旋著一隻雄鷹。
鷹飛得低了些，紅姆便瞧見了坐在上頭的人。是大眼，正聚精會神地拉開弓箭瞄準目標。天是灰的，沒有陽光，此時大眼的雙眼便是黑眸狀態，卻也閃著光，在灰暗的天空下尤其明顯。
泛著冷光的箭矢呼嘯著破空而下，穿入敵人後頸。
紅姆第一次覺得，自己看到了大眼懦弱皮囊下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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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涵林一會兒抓著黑巖的手搓一搓，一會兒把自己的手握成拳塞到黑巖掌心，一會兒又張開五指跟他相貼，到最後甚至試圖把對方的手塞進自己衣服裡，讓他給自己暖暖肚子。
這一系列折騰的結果就是黑巖發火了，縮回手二話不說把人提起來就上路。
兩人又這樣走了三天，離光輝城也越來越近了。
“等一下！”黑巖低喝一下，摁著李涵林的頭讓他蹲下來。李涵林不明所以，跟著黑巖一起蹲在草叢後。他順著黑巖的目光往前方看去，這一細看，便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遠處的幾個村落此時來來往往都是走動的人。雖然由於距離遠，看到的只是許多移動的小黑點，但應該是人沒錯。可是現在這種天氣，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在外面走動呢？更何況，村子裡應該沒有那麼多村民才對。
黑巖看了他一眼：“是敵軍。”
李涵林驀然睜大了眼。
黑巖撇過頭，看著前方：“我們得混進敵營，才有機會接近光輝城。”根據他最後一次從鷹那兒得到的訊息，光輝城郊外大大小小的村莊基本都被佔領了。雖然這樣做耗費的兵力不小，但現在是冬季，家家戶戶都要屯糧，佔領了村子，搶了糧食作為己方的軍糧，又有了駐紮地，好處絕不少。
李涵林蒼白著臉，點點頭，跟在黑巖身後混入敵營。
兩人潛入一處民居，屋內沒有絲毫人氣，甚至是帶著死亡氣息的。
“在這等一會兒，別出來。”黑巖說完，便掃了一眼窗外，動作迅速地掩上門出去了。
李涵林戰戰兢兢地環顧了一下這冰冷的屋子，突然看到床下一雙驚恐地睜大的雙眼。
李涵林嚇得雙腿一軟，緊緊捂住自己的嘴，怕自己叫出聲來引來了外面計程車兵。他坐在地上，給自己打了打氣，往床了飛快地掃了一眼。
是一具死不瞑目的屍體！以扭曲的姿勢藏在床底下，最後還是沒有逃脫被殘忍殺害的命運。
李涵林胃裡一陣翻滾，扭頭吐了一地，然而胃中原本就沒什麼東西，這一吐，直接將胃液都吐了出來。
黑巖進來，便看到了李涵林癱坐在地上吐得昏天暗地的情景。
黑巖快步走過去：“怎麼了？”
李涵林搖搖頭，不想讓黑巖知道自己是被一個死人嚇到全身癱軟。其實早該想到的，村子裡的人已被屠殺得一乾二淨。然而要一個在和平時代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接受這樣的場面實在太過困難。
李涵林只能咬牙把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強烈抗拒壓下去。
黑巖扭頭看了一眼那具似乎是這個屋子主人的屍體，在剛踏進這個屋子他就察覺到了，只是想看看李涵林的反應。畢竟他們明日還要混在敵軍裡上戰場，到時看到的殺戮可不會少。只是回來看到李涵林這副模樣，他又有點煩躁。
“把這個穿上。”黑巖往地上丟了一副盔甲。
李涵林這才注意到黑巖身上也已經換了一套敵人的衣服，甚至還光明正大地去領了饅頭。
“我們今晚在這裡待著，明早混著去進攻的光輝城的隊伍離開。”
“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