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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官在等皇上平身的旨意。
鄭嘉央在等單以菱的回應。
單以菱看看行禮的眾人,側頭小聲道:「讓她們平身呀。」
鄭嘉央掃過眾官,平聲道:「君後讓你們平身,都起來。」
單以菱:「……」
鄭嘉央絲毫不覺得自己說得話有什麼問題,道:「走吧,先去休息。」
為首官員站出,恭聲道:「下官衡封知府薛良策,回皇上,行宮內已備好了您與君後愛喝的茶,勞煩皇上與君後,請隨下官來。」
彼時永芳知府還好奇跟在皇上身邊的活潑公子是誰,後經城鎮的官員得到訊息,心中早有了底。
鄭嘉央道:「前方帶路。」
鄭嘉央一走,身後浩蕩官員當即要隨行,方才只是行了在外的躬身禮,還未行過大禮。
鄭嘉央才走兩步,停下淡淡道:「正值晌午,陽光正好,眾位愛卿疲累,便都在這裡曬曬太陽,解解乏。」
單以菱走到她身邊,很想回頭看看那群官員的臉色。
連走在前方的薛良策腳步都亂了一瞬,身後站著的人內心想必更加忐忑。
話說得雖然好聽,可意思確是……讓她們站在大太陽底下思過,且沒有說明任何緣由。
很快走到行宮寢殿,鄭嘉央與單以菱坐下,薛良策毫不猶豫撩袍跪下,「求皇上恕罪!」
鄭嘉央道:「薛卿一路帶路辛苦,朕賞還來不及,何罪之有?」
五月天氣已經回暖,一路行走再加心中惶恐,薛良策額上沁出細密的汗珠,卻不敢用衣袖去擦。
猜不透聖意,不明衡封官員為何被罰,但她知道,皇上不喜歡看人用衣袖擦汗。
只儘量懇切道:「臣自知有罪,只是愚鈍,還請皇上開恩,能明示下官,臣自當竭力更改,絕不讓皇上失望……」
鄭嘉央並未看她,反而在看單以菱,聽過這話後笑了下,問:「你覺得……」
單以菱滿身抗拒,臉上寫滿了七個字:這事和我沒關係!
鄭嘉央:「該怎麼辦?」
單以菱撐圓桃花眼瞪視。
從方才在街上她說的話,便能猜出她是嫌衡封官員太過浪費,且這一路,越走迎駕越隆重,衡封已經如此鋪張,後面的那還得了?
太勞民傷財。
她這是想給個警示。
但是——
他才不想管這些呢,他只想去端午夜市。
薛良策不知所以,心中惶恐。
單以菱看了兩息,起身道:「我要去午睡了。」
他沒還走,鄭嘉央拽住他的衣袖,笑道:「回來,你還沒吃過午飯,睡什麼午覺?」
單以菱抽了抽衣袖,發現抽不出來,索性又坐下了,側過頭打量起正殿內設,擺明瞭不摻和這些事。
鄭嘉央沉默片刻,對薛良策道:「快到用午膳的時候了,薛愛卿去告訴其她人,再站一個時辰,便都回去吧。」
話已至此,薛良策不敢再問,皇上明顯就是要讓她們自己猜,只得起身後離開。
衡封官員沒有聽到龍輦內的那句話,自然猜不出皇上是什麼心思,偶有人通透隱約猜出,也不敢明目張膽提出來,畢竟迎駕這種大事,都是品階最高的幾位官員精心準備的。
皇上責眾是不會太過,若是提出,或許就是惹了地方大官。
薛良策離開行宮時依舊疑惑,單以菱卻已經用過午膳,開始「嚴刑逼供」了。
鄭嘉央看著他糊了一手蜜餞漬的手,抬手示意他停步,「別……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
兩人之間隔了四五步的距離。
單以菱步步逼近,舉起手威脅,「那你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