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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衛鴻一隻手緊緊的捂著臉,幾乎痛苦到了極點的無聲的哭泣著,一隻手無意識的抓著地面,連指甲都要整個翻過來了,他都毫無知覺。
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就像一隻絕望的手,緊緊攫住了他的心臟,讓他整個人一下子摔進了痛苦的深淵中。
在這一片虛無的空白中,他一遍一遍的想起那天晚上第一次見到段寒之的時候,在酒吧靡麗的燈光下,那蒼白精緻、冷酷殘忍的側臉。然後又想起那天晚上他把段寒之壓倒在身下,輕淺喘息、輾轉□□,帶著哭腔的呼吸和求懇,就像是一劑最猛烈的催 情藥,帶他進入了從未體驗過的、極樂的國度。
這些景象交錯著混雜在他腦海裡,越來越遠,越來越不清晰。就好像一股巨大而殘忍的力量硬生生把這些畫面都拖走了,把段寒之這個人,從他衛鴻的生命中血淋淋的撕去了。
衛鴻的指甲泛出血絲,但是他卻渾然不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幾乎連時間流逝的概念都被漸漸抹消的時候,突然一股力量把衛鴻從地上硬拽起來,拼命搖晃著,只聽張大偉彆彆扭扭的大聲說:“快起來!起來!手術結束了!”
衛鴻打了個激靈,眼睛還紅紅的:“你說什麼?什麼結束了?”
“手術結束了,進icu病房了!”張大偉看上去非常的激動,邊上還有幾個醫生、護士模樣的人,拿著寫字板在記錄著什麼,“已經推進icu了,現在是危險期,但是段還活著呢!”
衛鴻愣了愣,緊接著一陣心悸,連手腳都輕飄飄的就像是要飛起來了一樣:“在哪裡?!”
張大偉只來得及指了指手術室,手上一鬆,衛鴻已經衝了出去。
“哎!不能進去的啊!你不能進去的啊!”張大偉跺著腳在後邊叫。只可惜衛鴻已經像一隻被拴在超市門外很久很久,一見主人出來就立刻不要命撲上去的大狗一樣,甩著尾巴飛奔出很遠了。
段寒之這條命能撿回來,純粹是天意,他命數還沒有到頭,所以又活過來了。
他的腸子斷成了一截一截的,送到醫院的時候,血液酒精含量高得連血型都無法一次測定出來。醫生一截一截的把腸子給他縫了回去,又把他碎成了好幾塊的肝整個取出腹腔,再把新肝臟移植進去,然後才能著手慢慢修補他受損的內臟器官們。
這一系列手術,任何一個微小的差錯都有可能導致致命的後果,甚至一點點疏忽都會讓情況往最壞的方向發展。
手術完了以後還不算,因為危險期中,任何一點術後併發症都能要了段寒之的命。段寒之身體原本就比較弱,平時衛鴻在床上稍微重手一點都會被他抽,何況這一下子撞車又換肝,可比衛鴻折騰他兩下重的多了。
段寒之躺在icu的病床上,人事不省,帶著呼吸機,臉色比那枕頭還要蒼白。
然而就這樣,他還是氣若游絲一般的挺過了手術第一晚,平安進入了第二天。
國內報紙上大幅報道著各種各樣的花邊新聞,段寒之出車禍了,段寒之生死不明,段寒之手術成功,段寒之醒來後將面臨酒後駕駛重罪指控。
一張巨幅特寫刊登在報紙娛樂版首頁,上邊是icu病房外的玻璃牆,裡邊燙著昏迷不醒的段寒之,外邊站著凝視著他的衛鴻。
那姿態就彷彿天長地久生死不棄的守候,沒有任何用語言,不用任何猜測,只要對這張照片看上那麼一眼,明眼人都能看出那個心照不宣的答案。
照片登出來的時候,國內媒體免不了一場天翻地覆的狂熱。乖乖,這他孃的還叫潛規則嗎?還叫上不得檯面嗎?人家都生死相許不離不棄了!這根本不是什麼圈內交易啊,他孃的!這倆人分明是在談戀愛啊喂!
短短一夜之間,所有人關注的重點都從“段寒之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