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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諸位有什麼忌口的嗎?&rdo;服務員問。
顧照一咬牙，舉手道：&ldo;我……我海鮮過敏。&rdo;
服務員與宋姣夢一時都愣了愣。
宋姣夢：&ldo;你海鮮過敏?&rdo;
顧照低垂著腦袋，把鍋背到自己身上：&ldo;嗯。&rdo;
宋姣夢擰眉。這家餐廳本來就是主打新鮮海鮮，如果不能吃海鮮，那菜品選擇會少很多。
她來回翻著薄薄的選單，最後對服務員道：&ldo;黃魚留下，其它海鮮都去掉，加一道牛排，一道牛肝菌。&rdo;
點完餐，四個人面面相覷，短暫的死寂後，宋姣夢開口了。
&ldo;你們是怎麼認識的?&rdo;她問顧照和沈旋章，&ldo;難道，是玦星介紹的?&rdo;
事出突然，宋姣夢只知道沈旋章是沈玦星的&ldo;哥哥&rdo;，至於是堂哥、親哥還是哪個遠房族兄，就不大清楚了。
&ldo;不是不是，是我們院裡有位老人家，應該算是沈先生的……&rdo;顧照一下子卡殼，求助地看向沈旋章。
&ldo;姨奶奶。&rdo;沈旋章介面，&ldo;我有個姨奶奶，住在顧照他們養老院裡。算是，我們的介紹人吧。&rdo;
&ldo;那真是好有緣。&rdo;
&ldo;你們認識很久了嗎?&rdo;
三人齊齊看向突然發聲的沈玦星，沈玦星只是看著顧照，平靜地又補了一句：&ldo;多久?&rdo;
明明他的語氣也沒有多嚴厲，可顧照的雙手還是在桌下緊張地絞在了一起，彷如接受審問的犯人，心虛，聲音更虛。
&ldo;半……半個月吧。&rdo;
&ldo;哦，那就是養老院還在封閉管理的時候。&rdo;
恍惚間，顧照像是回到了高中補課那段日子。面對她再三做錯的題，沈玦星總會用這種平靜到滲人的語氣問她：&ldo;你確定要選這個選項嗎?&rdo;轉換為更直白的潛臺詞，大概就是：&ldo;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最好給我好好想清楚怎麼說。&rdo;
&ldo;雖然今天是我和顧照第一次見面，但我那個姨奶奶這兩年可沒少在我面前提起她。我其實已經久聞她大名。&rdo;沈旋章道，&ldo;只是沒想到她和你們竟然是同學。&rdo;
說話間，服務生端上開胃冷盤以及酒水飲料，這一話題就此告一段落。
&ldo;敬緣分。&rdo;
沈旋章舉杯，沈玦星看了他一眼，跟著舉杯，接著是宋姣夢，再是顧照。四隻玻璃杯輕輕相碰，發出脆響，宣告開席。
顧照本來就拘謹，見到沈玦星後更是說不出的尷尬，全程都沒怎麼主動說話。
宋姣夢倒是與沈旋章談笑風生，聊了許多顧照聽不懂的話題。
清蒸大黃魚上桌時，服務生本想擺在靠宋姣夢和沈玦星那邊，被顧照拖過來，與面前另一盤小牛排調換。
&ldo;你多吃點。&rdo;顧照將整盆魚推給沈旋章。
&ldo;……&rdo;任是見多識廣如沈旋章，那一刻也有點出乎意料。
宋姣夢覺得顧照簡直莫名其妙的，視線掃過對面沈玦星時，發現對方臉色十分古怪，要黑不黑，不知道是不是也對顧照很無語。
吃得差不多了，餐廳送上甜點水果，桌上殘羹盡數被收走，只留酒水杯。
&ldo;你那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