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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我跟二郎也說起過,也跟他介紹了譚稹的來歷。他出自良家,只是親人重罪受牽連,淨身入宮。武泰軍節度使、李忠敏公(李憲)與王韶收河湟,擊吐蕃,克蘭州,連敗河西家時,童貫是麾下的小黃門,譚稹是近侍親隨。
譚稹與童貫同出李憲門下,都有繼承忠敏公遺志的想法。只是童貫狡黠,善揣上意,很快就脫穎而出。譚稹則屈居宮中,不得張志。二郎聽了後,說此人可用。”
趙五娘馬上說道:“祥老,你是說譚稹有取童貫而代之的想法?”
“是的。二郎在密信裡說道,朱勔覆滅,已成定局。他正在想辦法,把蔡京和童貫拖下水去。”
慕容均有些不解,“二郎的密信,我也看過。朱勔一案,罪大惡極,證據確鑿,蔡京和童貫兩賊深陷其中,怎麼能逃得了干係?”
“二郎說得很明白,所有的證據都無法證實,蔡京和童貫親自參與其中。兩人只是間接涉及。他倆生性狡詐,知道官家耳朵根子軟,念及舊情,會想法脫身。
提舉地方道觀,對於蔡京而言,只是一時蟄伏。等到官家那股氣過去了,很快就會原諒他們。最關鍵的是,現在朝中能幫官家理財斂財的人,找不到第二個。”
慕容均點點頭:“二郎這點說得對。朝中有理財能力的官員,還是有那麼幾個。只是沒人願意像蔡京那樣,事事逢迎媚上,罔顧天理,摒棄良知。
其餘的奸佞,爭寵奪權各個是好手,真要治政理財,卻難堪重任。蔡京三次罷相,千方百計把他拱下去的對手,不多日就惡了官家,灰溜溜下臺,眼睜睜看著蔡京復起。”
趙五娘朗聲說道,“二郎哥哥說蔡太師十幾年屹立不倒,就是斂財有方。官家雖然不滿他擅權專國,胡作為非,但是又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下。
如此說來,要想讓他徹底失去君心,必須找個能頂替的他。可是這樣的人,哪裡去找?”
是啊,蔡京這樣有能力、有才華又缺大德的奸臣能吏,千年來也沒出來幾個,現在去哪裡找頂替的。
“所以劉二郎決定用他的法子。”
“他的法子?”慕容均皺起眉頭。
趙五娘右手支在桌子上,撐起下巴,也在嘀咕著:“二郎哥哥的法子?他多半是快刀斬亂麻,以雷霆手段,霹靂一擊...”
說到這裡,趙五娘和慕容均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悟到了。
“這樣說,田文豹就很關鍵了。”
“沒錯,朱勔是火,田文豹就是猛油。火越旺,才有可能燒到蔡京和童貫。”
劉寶祥笑得格外和藹可親,“蔡京一定要用猛火,侵掠如火。童貫倒不著急,可徐徐圖之。”
南京城南七十里,渙水北岸的高辛鎮。
這裡與前些日子截然不同,鎮子裡住滿了人,鎮子外密密麻麻扎滿了帳篷、窩棚。風雪中,火光跳動,看不清有多少人。
在遠處一座山丘上,策馬站立著十幾人,向高辛鎮方向眺望著。
在留守府開完扯皮會的第二天,統制司和修河司大部分人手向陳留撤退。
第三日,劉國璋就帶著統制司的幕僚和護河左營的部下,不向西撤退,而是直奔南方,跑來觀察田文豹的賊軍情形。
“賊軍攻打亳州州治譙縣,和柘城的兩路兵馬,都鎩羽而歸。統制使,看樣子賊軍戰力不行。”
王荀說道。
“關鍵是缺乏攻城器具。現在天寒地凍,賊軍十幾萬人,每天吃的糧食就不少。統制使,我們堅守南京城,只需十來日,賊軍恐怕就自己散了。”副使張愨說道。
他的聲音有些發顫,不知是冷的,還是嚇的。
楚麟軒和況佑生都點頭贊同,“局勢我們佔優,還是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