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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吾亮家住的有點遠,在外城南廂大寧坊。出西獄大門時,心虛的任吾亮特意叫上六個親近的差拔陪著一起回去。
七人簇擁成一夥,出開封府西側門,繞了一圈,從興國寺橋過汴河,走到面院街,進到一家腳店,先吃一頓早飯。
“昨晚喝了一宿的酒,早餐都吃不下多少了。”任吾亮黑著臉說道。
“昨晚大傢伙湊錢祝賀黑郎哥哥,哥哥喝得可盡興?”有個差拔湊趣地問道。
“盡興!等發作了劉二郎,領到太師府的賞錢,哥哥請諸位兄弟去八仙樓快活!”
“好!”眾人興奮地大叫道。
吃到一半,有個差拔忍不住說道:“田細狗怎麼死的?好詭異啊。”
“是啊,他看著瘦,其實身體結實著,要不然怎麼能殺七八個人,還讓捉事使臣追捕兩三個月。偏偏一晚上就無傷無痛地病死了。有鬼!”
“人家說,劉二郎是天上殺星下凡,前秦白起轉世,殺人如割草,還會法術。”
“不是天殺星,是真武靈應真君下凡。”
“那更不得了...”
“啪!”任吾亮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不滿地看著眾人。
“你們在說什麼呢?有什麼用!我們是幹什麼的?在西獄裡吃了幾代人的差拔飯,祖祖輩輩傳下的手段,多得是。
劉二郎就算是殺神白起轉世、真武真君下凡,進到西獄大牢裡,也得任我們擺佈。昨晚是開胃菜,且各位兄弟捧場,是我榮升的第一天,不觸黴頭。今晚,看老子拿出諸般手藝出來,讓劉二郎好好嘗一嘗。”
“黑郎哥哥威武!”眾人連聲讚道。
吃完早餐,眾人沿著面院街繼續西行,準備出宜秋門到外城西廂,再轉去靠近西廂的大寧坊。
走到崇明街與面院街交匯的路口,聚集了一堆人,吵吵嚷嚷的像是有人在爭鬥打架。
任吾亮眉頭一跳,“兄弟們,我們不去湊熱鬧,繞過去。”
眾人繞到人少的街對面,突然路口不知發生什麼事,聚集的人群全部四散開來,猛衝過來的人流把眾人衝得七零八落。
不知從哪裡衝出來一人,對著任吾亮後心就是幾刀,刀刀要命。
那人捅完任吾亮,大喊一聲:“任黑郎害我家破人亡,今日我也要他家破人亡!”
喊完後,往人群裡一鑽,轉眼就不見蹤跡。
六個差拔被人流衝得七葷八素,事發突然,只聽到有人大喊了一句,然後看到任吾亮倒在血泊中,連兇犯的樣子都沒看清楚。
鮮血越流越多,任吾亮躺在地上,睜大著眼睛,拼命地喘著氣,就像一條瀕臨死亡的魚在垂死掙扎。
眾差拔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不到半刻鐘,一隊鋪兵在一位巡檢的帶領下趕到。
冷靜下來,聚在周圍的百姓們指指點點著。
“死了人啊。”
“不知死了誰!”
“軍巡院這回怎麼來得這麼快啊!”
“聽說換了個新知院,行了新法,換了規矩,軍巡院的巡檢鋪兵們盡職多了。”
“又是行新法,行著行著,又從王荊公行成了蔡太師。”
“慎言!慎言!”
崇禮軒裡,蔡鞗(tiao)皺著眉頭聽蔡萬全的彙報。
“任吾亮在面院街和崇明街的路口被人刺死,兇犯逃去無蹤。隨從差拔把人抬回家,這才發現,任吾亮的二弟、三弟,也都被刺死在家中。
任吾亮世代吃牢獄差飯的。任吾亮在西獄,任二郎在軍巡院左獄,任三郎在右獄。三人十分地心黑,十幾年來敲詐勒索犯人家屬,還害得十幾戶家破人亡。斂得不少錢財,在大寧坊買了三個連著的院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