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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生生點點頭，掠過兩人就要上樓，靳芳芝喊住她：&ldo;你確定你不出國？&rdo;
周生生毫不遲疑地回答：&ldo;我確定。&rdo;說罷她頭也不回地上樓。
靳芳芝握住畫筆的手變緊，手背上的青筋顯露出來，既然你不願意安生地走，那就別怪我毀掉你最想得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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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校的晚上，每個人都有些激動，上了晚自習還在擺龍門陣，周堯一臉潰敗地靠著莽哥：&ldo;昨天我打電話到教育局告這次補課，你們猜教育局怎麼說？&rdo;
其他人聽他胡亂侃。
&ldo;居然說要多體諒學校的良苦用心。&rdo;周堯還能想起他聽到這句話暴躁如雷的心情，&ldo;我-艹，教育局這是和學校沆瀣一氣啊！&rdo;
周生生翻翻剛發下來的卷子，正想著該怎麼從薄弱科目抓分呢，就聽見老馬的聲音從門口傳來：&ldo;周生生來我辦公室一趟。&rdo;
班上不少人都轉過來看她，秦湛北質問的目光投過來，似乎在問&ldo;你又幹什麼了？&rdo;，她自個兒也是，想著自己最近沒犯什麼事啊？
疑惑地去了數學辦公室，裡頭只有兩個老師在閱卷，班主任看見她來微微頷首：&ldo;坐吧。&rdo;
周生生惶恐地坐下，嚥了咽口水，目光落到他手機螢幕上的登分冊。
分數出來了？
這麼快？
老馬翻動著登分冊，斟酌地開口：&ldo;這次你考得不是很好。&rdo;
周生生沉默了，桌子下雙手絞在一起，考完她就知道了，意料之中的事。
老馬看她這副樣子也知道她心裡應該有個數，只說了兩句便讓她回去：&ldo;語文這次大家都難，算是發揮正常，而英語是積累性的，哪怕高一沒學也沒事，把單詞補上來，主要是數學和理綜，和高一的課本十分有關，自己回去列一個學習方案，如何配合總複習來進行。&rdo;
&ldo;還有，幫我把秦湛北也叫來。&rdo;
周生生點點頭，慢慢地走回去，眼眶有點熱熱的，只覺得那種情緒又快要蔓延出來了，她在廁所呆了一會兒才回了教室。
坐下後拿出剛發的總複習教材，低聲說了一句：&ldo;班主任讓你去他辦公室。&rdo;
秦湛北停下打草稿的筆尖，側頭看了她一眼，伸手在她頭上揉了一把才出去的，到了辦公室班主任只說了一句話：&ldo;這次模考你是全市第一名。&rdo;
舌尖抵了抵牙床，他一言不發，這倒是意料之外的。
老馬從辦公桌抽屜裡拿了一張表出來，臉上帶著幾分笑意：&ldo;這次模考全市第一的可以交換到衡水，恭喜，你中獎了。&rdo;
duang！
如遭雷擊，秦湛北僵硬的手指往上彈了彈。
交換？
他怎麼不知道這事兒？
似乎是看出他的疑慮，老馬解釋：&ldo;這次年級組開會之後，還是決定不要告訴你們，以免有人進行不良競爭。&rdo;
秦湛北忽然有些無力，身子堪堪靠住牆壁。
老馬把表遞給他：&ldo;拿回去把表填好，讓家長簽個字拿回來就可以了。&rdo;
秦湛北沉默地接過表離開，教室裡物理老師已經來上課了，日常懟小黑懟大家，上廁所遲到的莽哥交了五塊錢當班費才被放進去。
他站在陽臺上，靠著柱子，指尖緊緊地攥著a4紙，直到第一節物理課下，碰上出來上廁所的周堯，兩人對拳：&ldo;行啊你，等到物理課下才進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