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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惴惴不安心念此事,期盼能夠得一轉機,卻在大半月後仍舊聽聞了父親入獄的訊息。
與公儀歇一道獲罪的還有晉國公姚儲。一個是當朝首輔,一個是爵位加身的國公,一夕間幞頭落地,鋃鐺入獄,皆被看押進刑部大牢革職查辦。
穆京城中誰人不唏噓此事?尤其這位當朝首輔乃是刑部尚書,竟也有一日須得從那牢柵欄外邊走進裡邊,親眼目睹此前拿捏在手裡對付刑犯的刑具鞭笞在自個兒身上。
但百姓們多不過啐一口唾沫罷了。真真是越大的官便越黑心!
湛明珩下了朝回承乾宮後便見納蘭崢臉色不大好看,知她想問卻不曉得如何開口,便乾脆先說:&ldo;洄洄,陪我來聊聊案情,我腦仁疼。&rdo;
納蘭崢自然關心案情進展,卻是聽他說腦仁疼,心內也頗為著緊,趕緊叫他躺去臥榻,隨即搬了小杌子在他榻沿,坐下後挽了袖子,一面拿拇指替他揉搓太陽穴一面道:&ldo;可是公儀閣老與晉國公姚大人的案子?你說,我聽著。&rdo;
湛明珩的確有些疲累,實則她手勁太小,起不得太多用處,但他著實感到舒坦不少,便十分滿意地闔了眼緩緩道:&ldo;湛遠鄴果不其然將此二人當作擋箭牌砸了出來,但我最終目的在他,故而此前雖查得罪證卻按兵不動,欲意尋求旁處突破。只是你也曉得,眼下心急的朝臣不少,這案子拖了這般久,委實該有交代了。既是始終無從挖得蛛絲馬跡,我便想乾脆暫且順了湛遠鄴的意,看押此二人,興許反能另闢蹊徑,從他們嘴裡套出點訊息來。你以為呢?&rdo;
納蘭崢不是不擔憂父親,她去過天牢,曉得那地界簡陋得幾乎非是人待的,卻此刻只得公事公辦地說:&ldo;此法倒未嘗不可。只是湛遠鄴既敢拿此二人頂罪,怕是早已暗中部署妥當,不會叫他們透露關乎他的分毫。咱們得做的,便是須得弄明白他究竟拿捏住了什麼,方才能叫他們乖乖聽話。姚大人包庇湛遠鄴實則不難理解。左右他已犯下滔天罪行,難逃一死,甚至或將滿門抄斬。可姚疏桐作為湛遠鄴的家眷卻可免於此劫。倘使他指認了湛遠鄴,反而保不得這個孫女。可公儀閣老究竟何故甘願頂罪,我卻是想不通了。或者你可與我講講,湛遠鄴是如何圓了此前貴州一案的?&rdo;
&ldo;除卻公儀閣老與姚儲,被拿來頂罪的還有第三人。&rdo;
他慣是直呼公儀歇名諱的,正如稱那兩位作惡多端的皇叔一般,卻不知何故此番竟避開了,恭恭敬敬喊了一聲&ldo;閣老&rdo;。納蘭崢注意到這番細枝末節,卻此刻不宜岔開話頭,先問:&ldo;是誰?&rdo;
作者有話要說: 咱們太孫的腦迴路好像比較清奇,跟一般得知女主馬甲的男主反應不太一樣吼……
太孫(驚恐):最近每天做噩夢,夢見我媳婦在給五歲的我餵飯,而她的肩上,搭了我父親的手……!
洄洄(疑惑):誰能告訴我,我夫君最近為何變得空前騷包?再這樣下去,他會不會叫我喊他明珩叔叔,明珩爸爸,明珩大爺?
第104章 縱容
湛明珩睜了眼淡淡道:&ldo;湛遠賀。&rdo;
納蘭崢微微一愣, 復又緩神,冷冷道:&ldo;倒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嫁禍給一個開不了口的死人,真真妙極,何況湛遠賀的確也非良善, 恐怕有得是把柄可拿。湛遠鄴壞事做絕喪盡天良, 也不怕人從棺材板裡爬出來掐他。&rdo;
她這話說到後邊, 面上都染了層氣急的緋色。湛明珩瞧得出來, 從前她恨湛遠鄴,多是替他心疼,如今卻是更添了幾分切齒。
他不好直截了當出言寬